他转身走了出去,曾若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他居然记得她喜欢吃哪家的炒河粉,记得她爱吃草莓蛋糕。
她走进卫生间洗漱,发现这是个带卫浴的套房。洗手台上放着简单的蓝色洗手液和白色洗面乳,都是男士款,却干净得一尘不染。浴缸擦得发亮,旁边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地叠着毛巾。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头发乱了,眼睛还是红的,忍不住脸红,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下楼时,张铭浩正在厨房热炒河粉。电磁炉上的锅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飘满了整个客厅。“要不要帮忙?”曾若馨走过去问,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不用,你去饭桌等着。”张铭浩指了指餐厅的方向,“牛奶和蛋糕都放好了,先喝点牛奶暖暖肚子。”
曾若馨走到饭桌前,看见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块草莓蛋糕。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是加了糖的,刚好合她的口味。她不爱喝纯牛奶,这件事只有一起吃过几次早餐的张铭浩记得。她一边吃蛋糕,一边偷偷看厨房里的身影——张铭浩穿着简单的白T恤,系着他妈妈的粉色围裙,样子有些滑稽,却格外好看。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他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看什么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张铭浩端着炒河粉走过来,笑着调侃。曾若馨赶紧擦了擦嘴角,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才没有!不许笑!”“好好好,不笑了。”张铭浩把炒河粉放在她面前,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曾若馨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炒河粉的味道很香,带着淡淡的酱油味和鸡蛋的鲜味,正是她喜欢的口感。“你爷爷奶奶和慧敏什么时候回来呀?”她一边吃一边问,嘴里塞得鼓鼓的,像只小松鼠。“晚上才回来,说是要去吃火锅。”张铭浩坐在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拿起纸巾,轻轻擦了擦她嘴角的酱汁,“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曾若馨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很快一碗炒河粉就见了底,她放下筷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张铭浩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还要吗?冰箱里还有。”“不要了,饱了。”曾若馨摇摇头,站起身就要收拾碗筷,“我来洗吧。”
“别动,你的手还伤着。”张铭浩拦住她,把碗摞起来,“你去客厅坐着,我来洗。”曾若馨却抢着把碗抱进了厨房:“没事的,洗碗又不用受伤的手。”她以前和五哥、曾紫怡来这里复习时,经常在这里吃饭,早就知道碗筷放在哪里。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拿着碗,小心翼翼地洗着,张铭浩站在门口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洗好碗,曾若馨擦干手,走到张铭浩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铭浩哥,你家的咖猫园还开着吗?我想去撸猫。”她听说张铭浩家的后花园有个小型咖猫园,养了十几只品种不同的猫,想去看看了。
张铭浩笑着点头:“走,我带你去。”两人走到后花园,咖猫园的铁门是锁着的,看管的王大叔和兽医清叔都回去午休了。张铭浩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走进去,十几只猫就围了上来,蹭着他们的裤腿,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哇,好可爱!”曾若馨蹲下来,抱起一只橘猫,轻轻抚摸它的背。橘猫胖乎乎的,在她怀里蹭了蹭,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刚才的恐惧和委屈好像瞬间被治愈了,她笑得眼睛都弯了。张铭浩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笑容,也忍不住蹲下来,抱起一只布偶猫,陪她一起撸猫。
布偶猫的毛软软的,像一团棉花。张铭浩轻轻梳理着它的毛发,目光却离不开曾若馨。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柔和,嘴角的梨涡浅浅的,抱着猫的样子温柔又美好。他突然觉得,要是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没有算计,没有危险,只有她的笑容和猫咪的呼噜声。
撸了将近一个小时,曾若馨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橘猫:“我该回家了,出来太久我妈该担心了。”张铭浩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聊着刚才撸猫的趣事,聊着备考的计划,刚才的不愉快好像被风吹散了。走到曾若馨家楼下,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张铭浩:“铭浩哥,今天真的谢谢你。”“跟我客气什么。”张铭浩看着她,语气认真,“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过来。”
曾若馨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嗯,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她转身走进楼道,张铭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家。
而另一边,曾友珊在曾若馨和张铭浩走后,才敢走进房间。老男人正坐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痒得钻心,不停地抓挠,已经抓出了血痕。“叔叔,你没事吧?”曾友珊小声问,心里满是害怕。老男人猛地抬头,眼神浑浊又凶狠——药效发作了,他浑身燥热,看见曾友珊,瞬间扑了上去。
“叔叔!放开我!”曾友珊挣扎着,可力气根本比不上他。老男人死死抱着她,手在她身上乱摸。曾友珊的哭声和哀求声淹没在房间里,可老男人什么都听不进去。最终,她的哭声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等一切结束,老男人扔给她几百块钱:“别声张,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曾友珊拿着钱,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可不知怎么的,哭过之后,那种屈辱感里竟然夹杂了一丝奇怪的快感——她第一次被这样“重视”,哪怕这种重视带着肮脏的目的。
上午十一点多,曾友珊才敢回家。她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她回来,随口问:“若馨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你们不是一起去拿东西了吗?”曾友珊摸了摸还在疼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却装作平静地说:“她有事,先走了。”
她妈妈没多想,挥挥手让她去吃点东西继续搬家。曾友珊吃完走进房间,锁上门,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她恨曾若馨,恨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恨她打了自己一巴掌,更恨她得到了张铭浩的维护。可一想到老男人的触碰,她的身体又忍不住发烫——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张铭浩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他走进房间,躺在曾若馨睡过的床上,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他抱着被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张床,好像一辈子都不用洗了。他拿出手机,给曾若馨发了条信息:“早点休息,明天要是不舒服就别去复习了。”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知道啦,你也早点休息,谢谢你今天的蛋糕和炒河粉!”后面还跟着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张铭浩看着信息,笑了笑,把手机放在枕边,抱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曾若馨回到家,家里的人问她吃饭了没,她只说在铭浩家吃过了,然后就在张铭浩家复习了。妈妈没多想,让她赶紧去洗澡休息。曾若馨洗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摸了摸手腕上的纱布——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张铭浩上药时的温度。
到了晚上家人们都发现了曾若馨的手受伤了就完她怎么了,曾若馨的五哥知道了曾若馨今天的遭遇,是张铭浩告诉他的,曾若馨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就说,帮曾友珊搬家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大家就问她严不严重,曾若馨说不严重。家里人就没在问了。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书桌上。曾若馨想起今天的惊险,想起张铭浩冲进来时的样子,想起他温柔的安慰和小心翼翼上药的动作,心里暖暖的。虽然遭遇了算计和危险,但她也明白了,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边有并肩前行的伙伴,有奋不顾身来救她的人,这些温暖的力量,能帮她抵御所有阴暗的算计。
她嘴角带着笑意,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没有老男人的猥琐笑容,没有曾友珊的算计,只有阳光下的咖猫园,张铭浩的笑容,和猫咪柔软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