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把手一收,捂住胸口,又轻咳两声,在那男人出手瞬间,站在了李莲花的身前,对面的男人连谢宴虚影都没看清,就见面前的李莲花换了人,两人被打进了客栈,载倒在桌子上。
李莲花向客栈扫了一眼,就瞄到了身后那桌,有人身上挂着百川院的刑牌,他拽了下谢宴的衣袖,谢宴就拉着他又守了那男人的一掌,歪在了身后那人的桌子前。
那小孩一看就是刚入江湖的富家公子,一腰的玉佩挂饰,身旁还站着小厮和侍女。
那小孩拍桌而起,几下就把人打倒。
李莲花扶住身旁咳个不停的谢宴“你再不喝药,真怕你熬不过我”
“你想多了,我肯定死的比你早”
谢宴站直身子看着前面打得畅快的方多病,“可以啊,正好咱俩缺个保镖,我看他就挺不错的”
“报酬的话,我倒是可以指点指点他”
李莲花敲了下谢宴的头“用你指点?”
“别说话了,站好”
谢宴往吧台上一靠,一抬手“好,战场交给你了,你上吧。”
方多病把人打倒,看着客栈内凌乱的桌椅,碎裂的盘碗“小二,怎么回事?”
小二从吧台下面探出个头,方多病一叫,他就钻了出来“这几位爷,停了口棺材在后面,抓了位郎中回来,非逼着他把棺材里的人救活。这位郎中也是真有趣,说他救人需要一个条件,得让他家狗叼出上上签才可,这人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把死人救活呢?”
方多病听言,正眼看向风火堂那伙人“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人若不讲道义和畜牲有什么区别呢?”
李莲花和谢宴在一旁同步点头“嗯”
“臭小子,你什么来路,竟敢管风火堂的闲事”那风火堂管事捂着被打得胸口质问方多病。
方多病被质问,倒是很开心,他抬起大拇指,自豪地指了指自己胸膛“我是什么人?”腰身一侧,露出腰间那百川院的牌子,轻敲一下,一字一句地对着所有人说“百川院”
李莲花则瞄了瞄牌子,小人得志一般无二地隔空点了点风火堂那一群人。
看着李莲花的小表情,谢宴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李莲花回头看向谢宴,谢宴老实的捂着嘴,眼睛眯了眯,就好像在跟李莲花保证,她再也不发出声响一样。李莲花看她老实的倚在吧台前,没说什么,就转回身子。
那风火堂管事一听百川院,双臂一展,把身后义愤填膺的手下拦住“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原来是百川院的兄弟,在下不知,多有得罪,只是我们风火堂也并不犯事,不知百川院为何非要与风火堂过不去”
“以多欺少,不公;以有武欺负无武,不义,这不公不义之事,我们百川院的人,自然是遇见一件管一件啊”
一旁听见这么义正言辞的话的李莲花揉了揉耳朵,谢宴则是看着方多病好看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没忍住摸过吧台一旁的小酒壶,仰头给自己来上一大口,才笑眯眯吐出两个字“天真”
“啊,说得好,说得好,小兄弟,你是刑探是吧”李莲花瞥了一眼风火堂管事“你来得正好,他们,他们杀人了”喊出这话的李莲花好像一个活脱脱被人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
看着这一幕的谢宴,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去“噗,咳咳,咳咳”
李莲花当及不顾身侧的方多病和风火堂管事这帮人,走到谢宴身边,指尖点在她的手腕,“你还喝酒?”
“渴了”
李莲花扫了一眼吧台,就看见那酒壶后头扔着一块五两银子,“又偷拿”
“你的就是我的”谢宴把酒壶端放在吧台上,一个胳膊搭在李莲花脖子上,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就这么半抱半倚地又走回这两伙人中间。
两边人都想让这俩人注意形象,但是一看谢宴,走三步咳一下,走五步,喘一喘的模样,都没说什么,就那么看着这俩人互相靠在一起。
“杀人了?”
“嗯”
“杀了什么人?”
“你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快说,什么案子”
那管事尴尬一笑,拱了拱手“我们杀得都是该杀之人,只是不该在此处死。”
“对吧”那管事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底气,还问向身后的兄弟,那群兄弟齐齐回应“是是是,对对对”
李莲花一听,炸毛一般冲着那伙人吼“你说几刻死就几刻死,阎王殿你家开的啊”
趴在李莲花身上的谢宴,嘴唇微动,声线就传入李莲花耳朵里了“你轻点演,我要憋不住了”
李莲花手臂一揽,就搂在谢宴的腰身上,两指一捏,掐着一块软肉,谢宴讨饶地手在他后背拍拍“能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