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一天”方多病一口答应了下来。
“玉城主,你找谁陪葬是你的事,只要你知道哪些人能陪,哪些人不能陪就好”
李莲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奈地叹气。
•
玉红烛妥协地应了方多病的探查,除了把小棉客栈的其余人继续关在牢里,就是让李莲花和方多病随意的探查城主府。
谢宴看着其乐融融的方多病跟李莲花,扭头就跟着侍女前往客房,理都没理身后李莲花在叫她。
方多病一见“这是终于不理你了”
“是啊”李莲花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跟在谢宴身后。
方多病急忙跟上
“李莲花,这谢宴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人”
“这可是玉城城主玉红烛,那说打就打,就连我都得敬她三分”
“你家那谢宴真是没把玉红烛放在眼里啊,离儿就是不小心把你推上台面,她二话没说就动手了”
“这一掌,离儿少说得修养半年”
“谁让你家离儿听不懂人话呢?”前面行走的谢宴头都没转就递给方多病一句话。
“不是,不理你了吗?怎么还护着”
谢宴停下脚步,等李莲花走到她跟前,才斜睨着方多病“你不去查案,跟着他干吗?”
“他得帮我”
“凭什么?凭你脸大”
谢宴盯着方多病的脸看上几眼“确实,挺大的”
方多病拉住李莲花的胳膊,“反正,反正你得帮我,李莲花”
“方少侠,这江湖之事,我啊,最不喜欢卷进去了”
听见这话的谢宴,站住脚步,看向李莲花“你不喜欢?那我领你走你不走”
“阿宴”李莲花语气平平
“一个想帮忙,一个想求帮忙,你俩还挺别扭”谢宴瞅着两人,面无表情
虽然还在生气,但谢宴也没有真的不理李莲花,只是不跟他说话,单方面的跟他冷战。
方多病眼见着谢宴把药箱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拿李莲花手里的红石,还把竹筒里的水用内力烘热才倒在杯子里给他喝。
“这不是有茶水”
李莲花没说话,谢宴当听不见,方多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闭嘴不言了。
李莲花喝完今天的药茶后,谢宴就彻底跟他不说话了。
方多病就撺掇李莲花跟他去验尸,出门时,李莲花叫了谢宴好几声,谢宴也没回答。
他拢了拢衣襟,走到床旁,伸手拉住闭目养神的谢宴,不动了。
“李莲花,走啊”
“阿宴”
“让她在这儿休息,我保护你”
“阿宴”
谢宴睁眼去看李莲花
“阿宴,一起吧”
谢宴半倚在床上,胳膊枕在脑后“不想动”
“阿宴想吃什么”
“不饿”
李莲花低头想了一会儿“那我给阿宴磨一柄木剑”
“不必了”
“阿宴”李莲花声音越来越低,方多病在一旁也不敢轻易搭话。
他为数不多的直觉在这一刻终于灵敏了一些,他看着脸色越来越冷的谢宴,往李莲花身后缩了缩。
听着李莲花声音越来越低,他自己还没怎么样,谢宴就受不住了。
她本就是心疼他不懂得照顾自己,现在反而让是自己让他受了委屈
虽然出发点也是因为他,但,她还是狠不下心来。
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上药箱,“走吧”
“阿宴,你不气了吗”
“气”
谢宴随手摸了下李莲花的手,试探了一下他手心的温度。
•
有侍卫带着三人来到存放玉秋霜尸体的冰室“二小姐的尸身,本是放在大堂里等夫人回来,不知为何忽然起火焚烧了大半,夫人不忍再看,这才放到了冰室里,二位细细查看了便是”说着侍卫搭手,离开。
谢宴拎好药箱,对着侍卫拱手“麻烦你了”
“不麻烦,职责所在”
方多病见缝插针地“除了对咱俩冷了些,对别人,还是挺温柔的”
“你少招她,她对你也温柔”
“我又何时招她了”
•
三人看着冰床上躺着的尸体,方多病忍了又忍,没忍住,还是抬手捂在鼻子处,李莲花看着方多病若有所思
谢宴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抠出一点乳白色膏体,轻点在李莲花的人中
拍了下方多病,把瓷瓶扔给他
“这什么”
方多病挖出一块,点在人中“好香”
“就这啊,这点场面都受不住还做刑探呢,早点回家吧”
方多病把瓷瓶一收,“这点小场面有什么啊”
“你把香膏擦了”
方多病瞥了一眼李莲花,当听不见一样,走到了冰床一侧。
谢宴把药箱放在住桌子上,拿出工具递给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