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李莲花揉搓了下袖角,还是没有说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想谢宴继续叫他阿花,那样会觉得很亲切,而不是现在这个称呼,疏离又冷漠,感觉就像隔着一层雾蒙蒙地东西,使得他心口很不舒服
方多病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拿着剑柄怼了一下谢宴
“你不是看不得别人欺负他,现在你就在欺负他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
“两只”
“那你瞎了吧,我欺负你也不能欺负他啊”
方多病指着谢宴的手抖啊抖的
“你再指着我”,谢宴眼神凉凉地往方多病的手指上看“我就给你爪子剁了”
方多病術地把手指带手背到身后,也不去帮李莲花出头了。
又好像生怕别人看出他害怕谢宴一样,壮着胆子开始转移话题
“李莲花,我们在小棉客栈的时候不是亲眼所见玉秋霜进店了吗?”
谢宴抬手把蹲着的李莲花扶起来,顺便拍了拍他沾着灰尘的衣角
“不脏的,阿宴”
“你怎么确定进店的那个是玉秋霜,打眼一看就知道有诈啊”
“怎么就有诈了”
谢宴仰头拍额看天“蠢死了”
“阿宴,他还小,还能成长”
“我怎么又蠢了,你说清楚”
方多病抬手就要去够谢宴,被李莲花拉了回来
“刚才青泠不是说过了吗,这个玉秋霜脸上有一道疤,最不喜欢被别人看到”
“而那天晚上的玉秋霜进门就站在门口,昂着头发脾气,生怕别人认不出她是玉城二小姐玉秋霜啊”
“你俩的意思是有人假扮玉秋霜”
“你想啊,这同时出现在玉城和小棉客栈的女子是一个人”
方多病听着谢宴与李莲花的引导,动着他的小脑袋瓜吐出了一个名字“云娇”
“终于聪明点了啊~”谢宴把自己挂到李莲花身上,抻吧着自己
“你、再摔着”
“怎么会,你可是在身下呢”
“她现在还在装疯,肯定脱不了干系”
李莲花虚虚地托着在他身上抻筋的谢宴
“可以啊”嘴上还得夸夸某个天天被贬低蠢死了的孩子“你也看出来她装疯了”
“她那么夸张拿一根针,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算是个疯子也知道会躲,她不闪不避肯定是装的呀”
“不过,她跟玉秋霜交好,为什么还要人呢,难不成真的跟宗政明珠有关”
“很简单啊,治好云娇的疯病不就知道了吗”
“那”,“先生打算怎么治啊”
李莲花瞟向一旁的紫色草叶,谢宴弯腰就薅了一大把“这点够吗?”
李莲花点点头,看着给这夫人院子里的紫草断根了的谢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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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的主厅内,李莲花跟方多病同时走了进去,玉红烛也几步走向他们,三人面对面而站
“玉夫人,治云娇的药草已经找到了”方多病举着给玉红烛看“这个药呢,需熬成汤,阴干成胶,服下即可痊愈”
“就这几颗不起眼的杂草?”
“李神医,你不会在耍我吧”
“怎么可能会耍玉夫人呢,保证,药到病除”
“我查过了,最近和秋霜接触的就只有云娇了,所以,医得好便好,医不好”,“打也要让她开口”
倚在门边不进来的谢宴倒是很赞同玉红烛的这句话“确实,不怕死的人,也会怕疼”
玉红烛叫了侍女去熬药草
“夫人,等一下啊”他又挠了挠鼻子
看见他这个小动作的谢宴,轻笑了下。
“实不相瞒,我这个药草它有一些特殊,这阴干成胶之后呢,还需要我做一个特殊的药引子一起服下才有效的”
“你刚才怎么不说,那药引要何时坐好”
“反正你要求破案的时间在明日,你还愁多等一会儿了?”
“阿宴”
把草药交给玉红烛后,李莲花就带着方多病回客房了。
方多病在李莲花身后绕来绕去,一个劲儿问他
“不是说今天就能治好云娇吗,怎么又改明天了”
“他昨天就没睡好,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下”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啊,我家先生身体不好,孱弱”
“就这,天天溜的比谁都快叫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跟溜得快也不反相啊”
谢宴转身去拿桌边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李莲花
李莲花接过茶杯“还是阿宴心疼我”
“你啊,又让我破案”
“又不心疼我家先生,你拿他当长工呐”
“不是,我什么时候拿他当长工了”
“你看看你,眼圈发黑,肝火旺盛,身体太紧张会出毛病的”,“为了不拖我家先生的后腿,滚回去睡觉”谢宴冲着方多病挥了挥袖子
“只不过我现在一闭上眼睛想到就全是小棉客栈发生过的事,这凶手早就布置好了一切,这小棉客栈就是一个戏台”
“把我们圈进来,看了一场鬼杀人的游戏,可被圈进来的人何其无辜呢”,“这旺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