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家夫人对云姑娘还是很好的,只是有一次云姑娘偷写情诗,被夫人撞了个正着,夫人当场把情诗撕了个粉碎,云姑娘脸红的一下就跟要滴出血了似的,自那之后,夫人便不再喜云姑娘了”
“哦”
“那那首诗是怎么写的呀”
“我记得有两句应该是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
“明珠?”方多病念叨着这两个字,回头去看云娇
“云娇姑娘情系明珠,这可是玉秋霜的未婚夫啊”
“除了宗政明珠就不能有别人了?明珠也不一定是名字吧”
“我家先生也当得明珠二字啊”
“可得了吧”
“除了你,没人觉得他是明珠”
“但是按你这么说啊,难怪玉红烛会恼她”
“你家二小姐完全没有察觉吗?”方多病问侍女
“没有的”
“二小姐跟云姑娘的关系一直很好,前几日云姑娘生辰,二小姐还特地选了一块上好的暖玉赠给她作为生辰礼物呢”
谢宴盯着李莲花,喃喃细语
“怎么就不是明珠了呢,少年时是桀骜不驯的,现在是温润内敛的”
说着,还嫌不够腻人一样,低头,轻轻地在李莲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李莲花仿若触电了一般,松开了掌心的手。
谢宴虽然有时候是羞怯的,但大部分还是不矜持占上风。
她反手抓回了李莲花甩开的手,放在手心上,指尖探进他的衣袖里,摩挲着他腕间的软肉
李莲花甩了两下没甩开谢宴的手,低下头去看她,耳朵微红,眼睛好像含着泪一般,控诉地看着谢宴
谢宴在腰间摸出一块果糖,扒开外衣,塞进他嘴里
又替他顺顺衣襟“这个味道喜欢吗”
“桃子,喜欢,甜”李莲花含着糖块,含糊不清地说着。
“爱吃就行”
“吃什么”方多病耳尖地听见谢宴的话。
谢宴是一个眼神都没甩给方多病,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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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带着方多病开始了四处转悠,谢宴就跟在两人身边,不过走的是房檐、屋顶
“你不会是在找药材给云娇治病吧”
“那方少侠觉得我在干什么呢?”
“你这么漫不经心的样子,肯定是在想线索”
谢宴在檐上摸了块石子,指尖一动,方多病听声辩位,脚步一错,刚好,砸在他脑袋上
他捂着脑袋,抓狂地冲着檐上的谢宴喊“谢宴,你干嘛?”
“我无聊”
“你无聊就打我?”
“不然呢?”
“先生,找到药材了吗?”谢宴踩在树上向树下的李莲花问道。
“找着呢”
李莲花前走几步,遇上一位端着托盘的侍女“敢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呀”
“这里是夫人的寝宅”
李莲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饰,花草树木“我看这里的桂花开得很不错呀”
“夫人呐,喜欢桂花,玉城里,也只有夫人的寝宅才有桂花了”
“那多谢了”
侍女说完就端着托盘离开了。
李莲花看着眼前的桂花树,歪着头看着树,蹲下去看树下的痕迹
“你又在找什么呢”
李莲花从树下捏起一枝花蕊“你过来看一下”
方多病蹲下身子,探指摸向那块石板上的红色痕迹,两指一抹“红泥、花瓣 ,我在玉秋霜的鞋底也见到过”
“这个红泥呢,是赤陶土,花呢,是桂花,在北地我看这两样东西我看并不常见”
“你还记得小棉客栈那天的天气吗”
“雨天”
谢宴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方多病跟李莲花抬头去看,谢宴就那么低个头,看着他们两个
“如果脚底在玉城沾惹的泥土花草痕迹,按理说会被雨水冲刷掉的,那又为什么会很好地保留着呢”
方多病随着李莲花说的思维走着,转瞬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她死在这儿,她死在玉城”
“可这第一,她如果真的死在玉城,又是如何出现在小棉客栈,况且那尸身分明是才刚断气的模样”
“第二,在玉城,有这么多武林高手相助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她两次呢”
李莲花扔掉手中的花瓣“解开这两点,不就知道了吗”
谢宴摸出手帕,轻轻擦着李莲花刚刚摸过花瓣沾染灰尘的手,不带一点感情地给方多病指点
“第一,想把尸体运出玉城,有很多种办法”
“第二,虽然看起来像是刚断气的模样,但是她尸身腐烂的程度也很快”
“第三,谁能说是一个人杀她两次呢,就不能是不同的人不约而同的出手想杀她吗”
“阿宴,你猜到了?”
“有些谜点,还是需要先生解开”
李莲花拉着谢宴的衣袖,踌躇地问到“你为什么叫我先生,是还在生气吗?”
“是尊敬啊”,“这玉红烛跋扈的很,我对你尊敬一些,她碍于我,也不敢对你不敬”
“就算这样”,“她对李莲花不还是阴阳怪气的”方多病插嘴
“你不也是对他阴阳怪气的,我说什么了吗”
“那倒是没有哈”方多病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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