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针在云娇眼前变换着形势,谢宴侧头看着倚在靠背上喝着蜜水的李莲花,唇瓣不自觉地微弯
面上是笑意盈盈,手上的动作却狠辣了几分
她捏着长针的手,猛地刺向云娇的眼睛,宗政明珠不自觉地开口“小心”
玉穆蓝也好似很害怕一样,面对着云娇吞咽口水。
“你倒是心疼她”
“红烛姐,我”
玉红烛没理会说话的宗政明珠
“啧”谢宴收了长针,走向李莲花
“看来她这病得挺严重啊”
“李神医是医不好了”
“玉夫人,请对我家先生说话客气一些,不要阴阳怪气”
“他脾气好,随便你怎么说”
“我脾气可不好,见不到有人折辱他”
“阿宴”李莲花拉开谢宴对着玉红烛说
“那还是治得好的”
“那为何不快治”
“这只不过呢,需要在玉城找几味特殊的药材”
“玉城有药?”宗政明珠急切地问
“我猜一定有,找找看就知道了”
“那便快治”玉红烛语气冷冽,说完话就甩袖离开了。
等玉红烛三人离开后,方多病看着这三人背影,不依不饶地“这个玉红烛还真是蛮横霸道,若不是她杀了那些护卫,现在哪会没有人证啊”
“说到霸道,你看看她”李莲花拽着谢宴“更霸道不是”
“你真是,见不得别人说我不好啊,阿宴”
“她们都是过客,说说就算了,你也跟着生气”
“你一天天是不是得把自己气死”
“我哪是别人能气死的”
“你还得说是因为我呢”
“可不就因为你,嘴上说着退出江湖了”
“他”谢宴指着方多病“一撒娇,你就屁颠屁颠跟着帮忙,话里话外都拿你当外人,你也是真不拿自己当回事啊”
方多病不满
“我什么时候撒娇了”
“你闭嘴,跟你说话了吗?让你说话了吗?轮到你说话了吗?”
“没,没有”方多病被谢宴语气冲地直摇头
“阿宴”
“别叫我,李莲花”
“不让叫阿宴,那叫什么,宴宴吗?”
“宴宴”
“李莲花”谢宴把竹筒抢了回来,转身就走
“阿宴,我…咳咳…咳咳”
谢宴一听咳嗽声,咬着牙走了回来
“我真是败给你了”
“李莲花”谢宴无奈“狼来的次数多了,就没人信了”
“那宴宴肯定不会不信是不是”
方多病托着下巴,肯定地说“你看,全是你惯的,他怎么不拿咳嗽威胁我呢”
“闭嘴吧你”谢宴气自己狠不下心,只能迁怒于方多病“再说话 割了你的舌头”
谢宴虽是生气的,但也是担心他的,后又在云娇姑娘的屋子里扫了一眼,摸过桌上的茶壶,看清是白水,才从腰间摸出一个拇指粗细地小瓶,倒半瓶在竹筒里,又倒入白水,用内力烘热,才塞进李莲花的手里。
李莲花摸着竹筒,一点一点地喝着里面的蜂蜜水。
谢宴扒拉开方多病,嘴里嫌弃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站在李莲花身后,运功给他身体渡了一些内力,顺手还摸了下他的手
“还算温热”
“谢谢阿宴了”
“别撒娇了”谢宴揉着通红地耳朵,不假辞色地对着李莲花说
方多病在一旁震惊地捂着嘴,手指着谢宴抖个不停
“怎么?抽搐了,你”
“他什么时候撒娇了”
“一直在撒娇,你没看出来”
方多病绕着李莲花转了一圈“没看出来啊,李莲花,你还会撒娇呢”
李莲花没理方多病,反而探出手,搭在谢宴的手上,眼神直视桌子上的红枣粥
“阿宴”
谢宴看向书柜后面的粉色衣角“滚…”
“阿、宴”
“姑娘,出来吧”谢宴缓和了一下情绪,很有礼貌地对着藏起来的侍女说到。
走出来的侍女,对着三人福了福身。
一见这侍女这么有礼貌,谢宴就不得不想起某个少爷家的离儿
她阴阳怪气地
“看看人家的侍女,想想自己家的侍女,真是有什么主子有什么仆人”
“谢宴,我都跟李莲花道过歉了”
“你是道过歉了,但是不能证明伤害就算抹平了”
“他又没受伤”
“那是因为我不会让他受伤”
“我”方多病挺了挺胸膛“我也不会让他受伤的”
“怎么”谢宴扫了一眼方多病“终于起了要抢人的心思”
李莲花随手就把谢宴竖成掌地手握在自己手里,捏来捏去
“姑娘,那碗粥”
侍女瞟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云娇
“那云娇姑娘并非玉城之人啊,姑娘却对她照顾有加,那么我想问问你家夫人为何不喜欢云娇姑娘”
李莲花一开口,方多病跟谢宴的小孩子打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
“你别怕,我们问这些问题也是希望帮你家二小姐找到凶手,难道你不是吗?”
被捏住手的谢宴,虽然知道李莲花只是为了不让她跟方多病打起来,但她也是羞怯的,面上虽不显什么,无人看见的耳后蔓延着粉色。
李莲花轻瞟了一眼安静下来的谢宴,没说话,但手也依旧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