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穆蓝看着那根金针,瞳孔隐晦地扩大。
“这根金针呢”
“是在你妹妹的心口上发现的”谢宴又啃了一口果子,含糊不清地说着“也不知道你妹妹是不是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引得好几个人想要她的命啊~”
“死得可是真惨呐”
“阿宴”李莲花无奈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不要再踩玉红烛的底线了。
“这针可以杀人?”玉穆蓝疑惑不解地看着李莲花手帕上的金针。
方多病眼神瞟向玉穆蓝
玉红烛看了半天,吐出一个名字“游丝夺魄针”
后又反应过来“这东西怎么到外面的?”
“玉夫人知道此针何来”
“当年杀手甲四收重金来夺我父亲的性命,被我父亲击杀,这游丝夺魄针就落入我父亲手里,置放在兵器库,十年了,没人去动过它”
“把兵器库的借录册拿来”玉红烛一声令下,有侍从取来了借录册
“夫人,小的查过了,游丝夺魄针连机括带着二十枚金针半年前就不在库中了”
“谁拿走的”
“是”那侍从微抬头“二小姐”
屋内的人心思微动,门外的谢宴无所事事地用余光盯着李莲花
李莲花感知到身后的目光,唇瓣微动,似笑了,又怕被人察觉一样,唇角的弧度又落了下去。
“下去吧”玉穆蓝说。
“秋霜这些年来从未进过兵器库,一定是云娇这个小jian人让秋霜来借的,她日日赖在玉城说是跟秋霜姐妹情深,真当我看不出来,她鬼鬼祟祟的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云娇害死了霜儿”
“玉夫人,你为何会这么说呢?”
“霜儿不死,她如何得到她想要得”玉红烛向宗政明珠看去,屋内的人都看见了她的眼神,也都向宗政明珠看去。
“方少侠,我看这案子已经结了,写结案书吧”
“云家也休想保这丫头性命,我一定让她如霜儿一般尝尽痛苦,火焚而死”说着,玉红烛转身向云娇的房间走去。
李莲花看了方多病一眼“走了”
出门还不忘拉拽一把并不想跟上的谢宴“阿宴”
李莲花的话音还未落,手里就被不说话的谢宴塞了一个温热的竹筒,他摘下塞子,抿了一口,舒服地眼睛都眯起来了
“阿宴”
谢宴看着他喝了大半的蜜水,探手把竹筒收在自己的手里,错后一步,跟在他身后。
玉红烛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掐着云娇的下巴,“我就知道,是你这个jian人害死了霜儿,你不说,我也有千百种方法叫你尝尽苦头”
被威胁的云娇,一动不动,脸上丝毫表情没有,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杀害霜儿的”玉红烛掐着她的下巴,狠戾地说到。
方多病一脚踏进房内,“住手,玉夫人”
“你这是要动私刑吗?”
玉红烛甩开云娇的脸“你看她装疯卖傻的样子,不动刑又如何让她开口”
李莲花四处看着,宗政明珠顿了顿“云娇姑娘自小棉客栈受惊后,就一直痴痴呆呆的,若是想问她问题,恐怕是问不出什么”
方多病瞟了一眼他身后的李莲花“我们李神医连死人都能救活,这区区疯病肯定不在话下”
玉红烛的眼睛紧盯着李莲花
方多病随口唤道“李神医,想想办法吧”
眼睛还一直给他使眼色
“方少侠,可真会说笑啊”
“方公子说李先生是当世神医,正好,我也想看看李先生的医术如何,不管真疯还是假疯都医得好吧”
“那是自然,他若是治不好”
“他若是治不好,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谢宴依次扫过说话的方多病,玉红烛,未说话的宗政明珠,玉穆蓝。
“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这神医名头”方多病摸着剑柄的佩玉“可不保了”
“神医名头又不是我家先生自己吹嘘的,是某些人给的”
谢宴玩着手里仅剩半筒蜜水的竹筒,看着四人的眼神冷漠敷衍。
“阿宴,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
“方少侠跟玉夫人也没说什么”
“你就迫不及待的威胁起人来了,小孩子心性”李莲花随意地走到谢宴身前,屈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谢宴就势捏住李莲花的手指,两根手指捏着他的指尖研磨“我是不是小孩心性,不如先生自己试试”
李莲花挽了下袖子“在下试试看吧”
他从腰带处摸出一根长针,谢宴转手就摸了过来,手一揽,就把人按在了她刚起身的椅子上,把温热的竹筒又放在了他手里。
她自己捏着长针,凑近,戳在了离云娇眼前很近的距离,云娇眼睛定定地看着长针,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