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
“太后娘娘总是感慨,此回出来的时间太早,若是夏天,便能欣赏曲院风荷的美景……”
“啊!”岁岁拍手,激动地看向婉嫔,“听见了吗?作画的主题来了……”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一日,夜宴摆在西湖边上,夜星高悬于天上,点点星光映照着寂静而暗淡的夜。而池水边,围摆了一圈造型各异的花灯映照着水面,将此间照的格外明亮。
池水之上,花灯的烛光莹莹,既然硬照的格外漂亮但却少了几分自然之美,这池水之中还是静静绽放的荷花最美。
皇帝品尝完了入口醇香的玉露琼浆,扭头和太后感叹,“皇额娘喜欢许愿美景只是风荷未开,只绿叶初现,倒真是深以为憾。”
太后倒是看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给皇帝面子,先夸赞了一番他的孝心,然后又说:“自然四时如此,每时每刻风景自是不同,没到时节倒也不必强求特殊的风景,陪在身边的人倒是最重要的。皇帝近来倒是很懂雨露均沾,皇后你说是不是啊?”
此回南巡,细细算来,皇帝陪着岁岁的时间最多。但因为岁岁私底下另有安排,所以此刻面对着太后的话并不紧张,笑得坦然,“黄额娘说的是,细细算来皇上自登基以后,还没有过大操大办的选过秀女,宫中确实该充盈一番了。儿臣从此前交代过娴贵妃,叫她在随行官员进献的女子中挑选些看得上的,娴贵妃可有挑出人来?”
岁岁就这样轻飘飘的把话题抛给了娴贵妃。
娴贵妃正捏着筷子在品尝佳肴呢,忽然被叫了,只好先把筷子放下,赶紧回话,“皇后娘娘,臣妾并没有挑人。充盈后宫是您的权利,臣妾怎好僭越。”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看过。他自己因为和皇帝吵过了几回,关系也不复从前那般亲密,她还在想办法恢复关系呢,怎么可能在这个当下挑年轻貌美的进来呢。
“哦。”岁岁又看皇帝,“既然没有新人可以,那皇上还是多多眷顾眷顾旧人吧。”
她扭头看向后头,把婉嫔叫上前来。宛平身边的顺心和岁岁身边的碧草,就顺势接手了一幅画卷,将其展开。
画卷之上,主体是栩栩如生,潋滟动人的荷花。而画卷的角落出却是低调不张扬,风格独具一格的林园里的亭台楼阁。
岁岁便道:“咱们出来的早,无法亲见西湖映日荷花的美景,但皇上的后宫之中却有奇人,能将如此美景再现眼前,皇上觉得,这幅画如何?”
皇帝虽日理万机,但平时也极爱在文艺上附庸风雅,此刻见了画,便招手叫人把画拿的更近些,细细欣赏一阵,不由得夸赞婉嫔,“当真是用心了,好!”
婉嫔谦虚地笑了笑,此刻,他在皇帝眼中看到的那种笑意是单纯的对着她一个人的。让他的心理满足无比,又对岁岁有了一种名为感激的心情。
岁岁来了这样一手,叫长久无宠的婉嫔得了特殊对待,就连太后也不能再挑错,不过挑错处倒也不是主要目的,此刻这幅画来的也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