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叫婉嫔画的这幅画到真和哀家想到一块儿去了。”太后说完轻轻的看了一眼福珈,福珈看像湖面,轻轻击掌。
此时再看湖面,湖面上悠悠驶来许多小船,船上全部都承载着大片大片碧绿的荷叶,叶片片连在一起遮掩了船身,在夜色的朦胧之下,就好像那荷叶确实是从湖面上生长起来的。
岁岁也看过去,心道:这表演道具做的还挺逼真,应该是碧绿色的生绢制成,这在布料的使用上倒还是一个来钱的法子。既然连荷叶都做的,那必然少不了荷花,如胭脂,如粉黛,如雪花,颜色由深到浅依次排开。
其中有两朵荷花做的格外巨大,而在微黄的花蕊中间坐着两个精致打扮的女子。
岁岁眯着眼睛看,确实就是玫嫔和仪嫔二人。
此时,她想:在原本的剧情线里,太后在此抬举的是玫嫔和庆贵人,而庆贵人就是太后明着举荐的……而玫嫔的棋子身份被人发现会不会从这儿开始的。
而今,她是和仪嫔一块儿,而仪嫔又是孝贤皇后抬举上来的。太后连着两人一块抬举,倒是让玫嫔的身份更加的扑朔迷离不会那么快暴露了。
岁岁这么想,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一阵庆幸,至少玫嫔这一回当真是没来得及做什么,往后换一份安安静静地生活也不错。
有这样温情的小插曲,此番的气氛都不错,皇帝也格外感性。宴会散去,皇帝又选了婉嫔陪侍。
皇帝有人陪了,岁岁也就领着其他人往回走。
此刻,没有了嘉妃这个牙尖嘴利的,娴贵妃也不遑多让,她向岁岁抱怨道:“皇后娘娘,您既是今日早有安排想让皇上怜惜旧人,那为何还要让臣妾去挑新人……”
岁岁回头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让你挑新人只是个幌子,他今儿这么说,叫你没了面子。呵,那你可想多了,要是你今天挑一个新人出来,不会说什么,皇上也必是选新人的,你信不信?”
容佩扶着娴贵妃,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渐渐收紧,就知道此刻她心里不好受,于是大着胆子跟岁岁提出:“皇后娘娘,都说您为人和善,对待后宫嫔妃如沐春风,为何每每只针对我们家娘娘,我们娘娘也没有得罪过您吧?”
岁岁嗤笑了一声,“你来的晚,不知道我与她的旧怨。再说今日是我针对你吗?只不过是你抱着情谊,裹足不前而已。独宠独宠做不到,想做一个师恩与众的高位嫔妃,你也做不到,何苦?”
如懿被这话刺了一下,回到殿中时,心里便闷闷的,容佩给端了一碗小米粥,“席上,您并没有吃多少,这会儿再用一点吧。”
把粥放到了如懿手边然后又拿起梳子替如懿拆起了头发,又用梳齿轻轻的按摩着头皮。
如懿搅动着粥,却没有胃口,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上她,是本宫输了。”
从孝贤皇后死的那天晚上开始,她就输了。
容佩赶紧道:“娘娘无需这样想……您不是总说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不能与旁人比吗?调养好了身子,再生养一个孩子,往后也就有靠了。”
如懿扯了扯嘴角,孩子……她倒也想啊,可是细算起来,她比岁岁还要年长几岁呢?岁岁都不指望了,那她的指望又能有多大呢?
或许她真的应该挑一个新人出来,这样有了举荐之名,等新人生了孩子,他也好有抱养的事情……可现在她好似又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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