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宋墨问。
“你说还能有什么寻常人看不见的，白日或许不会出现的，最喜欢在晚上出现的神神鬼鬼！”岁岁本意是吓他。然而就在她故意做着效果的时候，那头的镜子却忽然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声音大得直把岁岁吓得心肝儿颤悠！
就突然间那么来一下，还真挺吓人的，尤其是刚刚岁岁还特别入戏的烘托气氛来着。
看她被吓到了，宋墨反而半点都没有被吓到，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岁岁平复了心跳，从地上捡起了镜子，就听着镜子那头也有悠悠的笑声：好啊，是对面人在搞鬼！推了镜子吧。怎么还能这样呢。
“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多大个人了？你还欺负小姑娘，距今几百岁了吧，大仙儿！”岁岁半真半假的，说着这话倒也不怕被宋墨听见，总之她就这样一边念叨着一边拿着镜子回房把它关进盒子里了，低声警告道：“好好看你的折子吧，无聊！”
而宋墨就这样一路跟进来，犹疑不定地问她：“哎，哎，你刚刚的反应是认真的还是哄骗我的？你要是认真的还真有点吓人唉，要不要找个什么给你看一下。”
岁岁呵呵一笑：“那你给我看一下不就好了，那个时候不是得了一个什么活阎罗的名声还能止小儿啼哭吗？”
宋墨想了一下，忽然跑回房里取了一个小物件递给她，岁岁展开手心一看，手心里是一个跟香囊球一般大小的流星锤？这玩意儿应该是实心的，分量还不小，总之能做个摆件，做个配件挂着就有点重了。
“喏，你觉得这个可以吗？小小的一个兵器，有杀伐之气，应该可以震那些神神鬼鬼。”
“那你给了我这个，我也不好不回礼，你想要什么？”
“你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吧，我无所谓。”
“那我给你给个香囊球吧，看到它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香囊球。里面放点香闻的也挺好的。”
……
晚上，宋墨一个人在房里，解了头发拿了篦子，一点一点的篦着头。
随着他的动作头上的花白之色越来越多，却原来白天岁岁看到的发根的黑色全都是他临时染上去的。
宋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指尖不免沾染上的黑色叹气：寻医问药这么多，还是一点用都没有，要是真叫她看见，岂不是失望。
宋墨也说不上来对岁岁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他也知道，他本不应该靠近的，毕竟无论是从身份上说，还是从别的什么上说他都不应该耽搁她。
但是在这这里越久好像对这种相处有点习惯了，习惯了她一日里有半日都要对着镜子，习惯了。她有的时候对着镜子会做出大幅度的动作，甚至于有一些表情。
而关于这些，宋墨也小心翼翼的探问过岁岁，得知他有这样的疑问，她先是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心思坦然了便是张口就来的：“你也知道，我的封号是永寿，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曾经有高人指点，说我天生缺少一魂魄之类吧。也是因此，我可以向父皇撒娇不成亲，到了年纪就搬出来自由肆意。最初我还不信的，后来偶然得到一面镜子，偶尔也会看见镜子里不一样的东西，我才有点信了。你……会不会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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