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前尘忘却,什么都不记得,跟你情况是不一样的对吧。”
“嗯。”
所以说了那么多,没有一个字是可以落到词上去的,最后四爷写回京中的信大概就是感受到岁岁心绪不高,该是有人给了她委屈受之类的话语。
而一封信传回了进城里,很快传回来的便是太子自己的信,大概就是叫岁岁赶快回去。
自己看着这封信问四爷:“催我回去,那我要回去吗?”
“回呀,怎么不回!”
“可是……我们不就是为了蒋梅荪而来吗?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办就要回去啊。”
四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办事又不让你亲自去办,那些人留下,然后事情安排好不就行了。”
但岁岁想的却不一样:“可是我跟你想的不一样唉,我想的是如果我能在这留着,到时候皇帝让他回京,我与他同行,怎么样才能想办法把他保住!”
“告诉我你怎么保,万一那些人杀心一起连你一块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知不知道!”
岁岁:……
四爷不知道她的底细,这样安排当然是最稳妥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四爷见他没有继续犟,也就露出了一个很欣慰的表情,见夜深了,他也就出去了,然后吩咐一路跟出来的沉香和连翘,“去服侍公主就寝吧。”
两人应了一声是,又还拿出来一个小物件,给四爷看:“方才,先生与殿下在房里时,宋将军身边的人送了一样东西过来。”
四爷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流星锤模样的小摆件,上手掂了掂看分量应该是实心儿的,仔细检查一番也的确没有暗格之类的小机关,“既然是给公主的,那便送进去吧。”
而宋墨那头也确实是在说这个事儿,过来送东西是陆鸣,他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都给说了。
“……属下未见到公主殿下,东西被公主身边的侍女给收了,不过属下看那样子,都入了夜了,那位先生与公主还是共处一室,而且是伺候的人都是隔着老远的……少帅,那京中有些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陆争就先斥了他一句:“糊涂!那些话咱们早就听过,可是比起那些传言,你觉得公主会故意欺骗吗?”
“可我就是想不通嘛,你说他俩整天都待在一块,有什么事情白日里不能说,非得晚上说。”
要么说这俩人是宋墨的心腹呢,说的话其实也能投射宋墨心里的两个声音。
对,岁岁的确没有必要骗他,她连三夫四侍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又何苦在这种小细节上欺骗他呢?可是又有什么大事,能大晚上的都还要留人在屋里?
而宋墨的疑问再次日白天就得到了一个答案,一个不是很精准的答案。但也把这个空给填了。
岁岁被急召回京,需要马上启程。
而约莫二十日后,福亭又至一队人马那是京中的缉影卫,传了陛下的口谕说,要召定国公回京。
宋墨望了一眼严朝卿,严朝卿眼皮微垂。
宋墨就先看向领头的人:“既然是陛下要大帅回京和必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在出发前,舅舅还要换一次伤药,他的肩伤乃是之前被海匪所伤,得有五六年了,这换药,不得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