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叹气:“那行,把人请进来,先领他去见罗先生,我随后就到。”
她吩咐完,还是目光灼灼的地看着邬善:“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哦……我……”邬善。望着岁岁白玉一样的脸庞,刚才又听闻了宋翰那锲而不舍的坚持,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大大方方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虽然,祖父对我和公主来往之事还是颇有微词,但是我的心意如此。公主不变,那我也不变。”
“好啊。”岁岁明媚一笑,面若桃花。起身拉着人就要往外走,而邬善也就这样,随着她走,目光一直落在岁岁牵他的衣袖上。
明明都没有互相触碰了,为什么他就听到了自己如鼓一般的心跳?难道,这就是坦率面对自己真心的欣喜吗?
四爷知道宋翰来了,看着他抱着一把筝,于是便转着把人领到了花园边上的小厅里。
宋翰看了看四爷,知道他与岁岁的关系,所以态度也颇为客气:“公主还未到,不若先生先帮在下听听这首曲子如何,能否讨了公主欢心。”
四爷对这个实在起不来多大的兴致,只说:“公主刚才在与邬公子说话,她既然叫你进来,想是谈话也要结束了,你且等等。又何必那么着急呢。”
“…也是。”宋翰点头,眼皮半垂,更显得眼睛狭长,“公主费心编排的曲子自然是要请公主先听第一遍的。”
岁岁带着邬善来了也就示意,宋汉可以开始演奏了,然而宋翰仅仅只用这古筝弹奏的第一遍,却叫岁岁不是很满意,她微蹙着眉,觉得这个前奏啊,还是不能单叫古筝来。
宋翰谈到一半期间,瞥见岁岁的表情,就急急停了下来:“公主眉头微皱是要哪里觉得不满意吗?”
岁岁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这乐器有点不合适。”
宋翰就问:“其实我初初练时,也觉得如此演奏少些公主描述的味道。那公主觉得什么乐器合适。”
“你会二……咳,胡琴,你会胡琴吗?拉弦的那种?”岁岁想了想。
“会。”宋翰点头又继而期颐地望着岁岁,“那我拉胡琴,这筝……”
岁岁过去:“我来吧。”
宋翰低头一笑,和公主合奏的机会可不多呢。
岁岁坐了过去,先拨了一下琴弦,然后抬头看四爷,玩笑道:“先生可听好了,这首曲子还有唱词是我特意为先生准备的。”
“嗯。”四爷颔首,心中不解,却也没有露出来半分。
岁岁望着他:你这个时候没有反应,看我等会不把你唱哭了!
他驾驶一起,然后就先示意宋翰用胡琴先起。这弦乐一起,这独特的音色就显带了一丝的悲凉在里头。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木兰香遮不住伤……”
原先还不以为意的四爷听到这几句,眼眶却蓦然的红了,这几句词真的好贴合他和若曦啊,木兰香以及写下的无法拒绝的离别……
他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掌遮住额头,遮挡住了眼眸,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悲伤,直到岁岁唱完了,他清了清嗓子问:“怎么想着弄这样一首曲子了?”
“哦,心血来潮咯。就是去岁在宫里过年的时候,下了雪,茫茫的大雪遮住了宫里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又是另外一番味道。我就觉得这样一首曲子和冬日里大雪纷飞的皇宫特别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