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过都是小事情,只是岁岁,没想到等他扭头去看四爷的时候去见四爷盯着这些桃花,很是入神的样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这般入神,你最爱的花儿不是木兰吗?怎么盯着桃花看都如此入神了。”
“没有。”四爷回神了之后有一瞬间的迷茫,他坦诚地告诉岁岁:“只是忽然觉得这些桃花有些熟悉。”
“熟悉?天底下桃花不都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还瞧出了什么特别?”
“不知道。”四爷摇头。
“不知道就别想了,想多了头疼。”岁岁倒是没在意这个。
……
却说那一头,宋墨行事果然很张扬,他知道自己在窦家露了一面,就不可能藏住行踪了。
所以干脆也不藏了,先回了一趟家看望母亲,而后大大方方的去到码头之上看着舅舅坐的船抵达。
看见码头上,有缉影卫恭恭敬敬地抬着一抬轿子,周末还以为此时舅舅就坐在轿子里心下有些放松,只要陛下对待舅舅还如此,那么此事舅舅一定不会有事。
他就和抬轿子的人打问道:“舅舅一路中水路回京,我担心他的旧疾受不住,所以特带了药来,几位能否通融通融,让我先把药给了舅舅。”
然而宋墨的客气。却没有得到更好的回应,于是他心生疑窦,当即严肃地用鸳鸯刀,挑开了轿子的帘子,就是发现轿子里面空空如也,压根就没有舅舅的身影。
宋墨望向后头的大船。
他愤怒地冲过去,躲开了所有人的阻拦,然后就在阴湿幽暗的船舱里发现了“蒋梅荪”的尸体。
“蒋梅荪”身上那满是深深的刀痕,凄惨的模样就刺红了宋墨的双眼,更别说“蒋梅荪”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的那半截戒尺了。
……
岁岁听说了宋墨已经在码头上了,当下对着镜子看了看,此时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做了最郑重的模样。
这个时候就是出手的机会了!
然而穿着凤冠霞帔,一脸郑重的岁岁却被四爷给拦住了:“还不是时候。”
“嗯?这个时候不是时候,那什么是时候!我就应该跟宋墨一块冲进去,趁着皇帝情绪上头的时候才是好时候呀!”岁岁实在不解。
四爷却依旧抬头,扯住岁岁的胳膊,叫她动弹不得:“考虑的确实有硬道理,但我想说,皇帝又称天子,想要审判天子必须受命于天,我们要等的不是他情绪上头的时候,而是天意!”
“天意?”此时,岁岁冷静了下来,还有几分想笑,“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天意,不要说这些故弄玄虚的话好不好?”
四爷就说:“天意就是三天后会下雨,雷雨!而你应该知道此时皇帝在宫里干什么……”
此时,皇帝和皇后宫中摆祭坛 ,为了此前各地受灾的事情,皇帝正在向上天展示他的罪己诏。
这个做法也恰恰说明了,皇帝此时正是最信最在意天意的时候。
在四爷笃定的眼神里,岁岁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拆掉了头上略微沉重的凤冠,“行吧,我等你的天意。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三天后会有雷雨的,万一没有呢,天气预报也没有那么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