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是冲动了!你舅舅出事,你因此而担心悄悄回来打点,本来就是应该避人耳目的。你悄悄的把事办了,这倒也罢了,可是你为什么明晃晃的出现!如果你觉得窦世枢在网罗定国公的罪名,那你更不应该出现了,这不是往别人手里塞把柄吗?!定国军的少帅,一军之将领能够随意离开吗?你离开了,军心不稳怎么办?福亭乱了怎么办?!”
“你放心,等我见到舅舅平安,我立马就回去,不会多停留的。”宋墨赶紧保证。
他都这么说了,岁岁也无法再去苛责,她就说:“对了,既然遇上了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宋墨问她。
“上次的事情我后悔了,既然要交换,那你的人我得要!”岁岁干脆就把严朝卿要了过来。
“嗯?你上次不是说不需要的吗?怎么忽然又变卦了?”宋墨不解。
“我就变卦了,怎么样!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好好好,我答应你。”宋墨。看见岁岁小无赖的样子了,无奈地笑了,嘟囔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岁岁听见了这句吐槽,也不是很在意,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扭头又和邬善说话:“不过这一次你真是受了一个无妄之灾,等回头我找太医给你看看吧。你什么时候落下的肺病,我都不知道。”
“好。”邬善还多解释了一句:“这病倒也不久,是之前在贞定府受灾帮忙的时候淋了几日雨……所以窦四小姐应该是在那段时日里知道的。”
他顺道就把窦昭为什么知道这事的可能性也说了,不让岁岁误会。
宋墨一直安静地听着两人聊天,垂着头手指摸着别在腰间的鸳鸯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上次他回来时看见的邬善是那种态度,但转眼人家就主动了……
马车一路回城,岁岁在城外,就把宋墨等人放下了,然后又仔细的把邬善送回了家,最后才慢慢悠悠地把严朝卿往青梧阁那边带。
严朝卿对她这个动线感觉到非常不解。
而岁岁也不多解释,只说:“你别想着跟宋墨通风报信,有些事我自有安排,不是这个时候他就能知道的,你也看到了宋墨行事太冲动,就像今天去找窦世枢放句狠话又有什么用呢?什么用都没有,只会给人家落下话柄!”
把此人交给了蒋梅荪去安排。然后再叫人告诉蒋梅荪,岁岁对他的安排是给他复活的机会就是剿匪。
跟印子钱相勾连的就是在京师附近作祟的流匪沧北帮。
至于时机,还得慢慢来等。急不得。
……
岁岁送了人回来了,却看见豆蔻和茯苓在府里整理着一些开得正艳的桃花正在插瓶。旁边还有一盒子的桃花酥,以及用桃花做的胭脂膏子。
她就奇道:“点心和胭脂膏子倒也罢了,收了花瓣,此时做来正是时候,不过几枝桃花倒是稀奇,如今也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时候吧,怎么还会有桃花,谁送来的?”
豆蔻就笑:“还能是哪儿送来的?东宫太子殿下送来的。”
“哦……”岁岁恍然大悟,“是了,往年他最爱送这些给我,也不知道他的桃花是哪来的,是不是下面的门人进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