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陛下想见您。”
岁岁皱眉:“找我?”
什么事?岁岁狐疑,上次他几乎都把把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了,皇帝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见她呢?
“是不是太子也在?”
丁渊点头。
哦,那就不奇怪了!
还是要走兄妹情深的路呗。
岁岁一路过去了。
结果那父子俩想要找她了解的是……
“听说你去见了皇后的人?”太子先开口。
岁岁看了他一眼,一时也分不清楚他这话的意图,首先消息是挺灵通的,可是就这么开门见山地问出来了还是半点城府都没有。
岁岁也就坦诚道:“是啊。皇后在我面前认得很干脆,所以我就接受了她的好意,这有什么吗?再说了,这件事情结案也不能动摇朝野,不然人心真的就乱了,对吧?”
皇帝靠着大软枕,就先开口:“问这话不是疑心你,就是想知道你对此事的态度。”
“哦……他们把案子查清楚了?”岁岁先问。
“尚未。”太子摇头。
“那就先等他们查清楚再说呗,你们着什么急啊?正常流程的不走完,皇后空口白话的也不作数呀……”岁岁摊手。
太子左右看看,干脆也就在岁岁面前耍起无赖了:“哎呀,好啦好啦。说起来这一些事情都是孤不好,若是孤有才干,也不必累的父皇如此为孤操心,若是不操心,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儿了,孤不比妹妹,这么早就得了一位胸怀大略的先生教导,所以才希望妹妹能够直言不讳呀。”
皇帝也就说了一句:“先皇后早早的不在了,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们才是最亲近的人……”
岁岁拉住太子,干脆道:“他都说到这儿了,我就给你们交个底,关于结案,我是那么想的啊,等到前头几位大人有了结果,就把庆王召回来。然后对此一党,废后削爵终身监禁于京城。至于给定国公的交代,那就是动手的那些人全部斩首,如何?”
“放在京城?”太子重复道。
“嗯。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嘛。再说了辽东你放心啊,那外头就是力真呢!”说到这里,岁岁又往皇帝那儿投了一个非常无语的表情,“辽东苦寒,虽然理解你把他往那儿放是不想给他一个富庶的地方养精蓄锐,但是边疆之地也不能这样般轻易许出去吧?”
皇帝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这时候,丁渊又递了一碗药过来,岁岁因为位置更靠近皇帝,所以就顺手接了过来,那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想起了一件事儿:“话说回来,不知道丁公公认不认识一个叫丁谓的人?”
丁渊道:“知道。在福亭市舶司,那是老奴的干儿子。公主殿下问起他是?”
“哦……”岁岁无所谓地呵呵道,“只是忽然想起来了,上次赈灾之时他的一些表现。这次在定国公一案中,第一个弹劾的人是不是跟他有关啊?”
“是。”丁渊点头,继而解释道,“这也是陛下的安排。只是想给个理由召定国公回京的。”
“哦,所以这事是一开始就是你们安排的,这个丁谓真的可信吗?”岁岁反问皇帝,“反正看了父皇的御下之能,我是觉得丁公公养的干儿子也没有那么可信,说不定私底下另投他主也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