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渊赶紧表忠心,向皇帝表示他会去严查。
皇帝无奈地摆摆手。
岁岁当然要把这样的问题说出来,毕竟当问题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突出水面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她还急着带太医出去探病呢,压根不想多留,只是一出来他就又在道上被人拦住了。
不然他的人还不是别人。
正是王格。
岁岁微微皱眉。
那家伙在宫里这么高调是干嘛呀?不是告诉他了自保吗?
王格一步一步走近岁岁才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几只正好盛开了的木兰花:“宫里的木兰花正好又开了一茬儿了,知道公主素来爱木兰,所以特意采了几支。”
岁岁看他:“公公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本宫爱木兰,那也应该知道本宫不太习惯阉人伺候吧。身边的都是一早就跟着的几个……”
“臣自然是知道的。”王格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近不远,只是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了豆蔻。
“那你现在是……”
王格却不再说话了,而是更加恭敬的欠身看向岁岁身后的位置,“太子殿下万安。”
岁岁扭头迎上太子,太子还在几步之外的距离里,就见太子疑惑这表情过来:“你这是?”
“呵,我也不知道。”岁岁干脆道,“我急着太太一出宫去英国公府,宋墨的母亲病了。然后就被王公公给拦着了……”她表现出一副非常不耐的表情,“有什么话,公公跟太子说吧,我就先走了……”
或许是这里的人都习惯把话说一半留一半,面对着如此直白的岁岁,反倒会不习惯了。
但对于岁岁而言,一场棋局,黑子白子反正都是要放在明面上的。藏着掖着的反而心累。
但此刻王格看清楚了太子对岁岁的态度,他就知道,他已经保住了自己。
果然和岁岁搭一句话还是有用的。
而岁岁却没有在意这件事情,而是直奔英国公府。
叫太医给国公夫人蒋蕙荪诊治医病。
等待的过程中,岁岁还同宋墨说:“你还是要回福亭一趟,福亭那边因为定国公之事到底是乱了人心了。再不稳定,百姓都无法安居乐业了……”
“可是……”宋墨看了看病得严重的母亲,也是担忧不得。
岁岁就说:“你要是答应夫人的病,那我可以答应你,我帮你照顾……若是夫人不嫌弃,也可以去公主府养病。”她看向蒋蕙荪。
“不成!”宋宜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对上岁岁不赞同的眼神过后,就躲躲闪闪的找理由,“公主好心,但毕竟君臣有别,此等小事怎好劳烦公主殿下?”
“本宫有说是麻烦吗?”岁岁压根就看不惯这个宋宜春,“英国公未免太高看得起自己的面子了,本宫这话是对宋墨说的。而且,夫人去了公主府养病,至亲若是不放心,管玉也可日日至府上探望……”说到最后一句时,岁岁还故意看了一眼宋翰,投过去的一眼跟钩子一样缠绵。
宋翰惊了一跳,半垂着头,只能听见他自己鼓鼓的心跳声,“殿下若是如此安排,那父亲也就不要忤逆了殿下的意思吧。”
“你!”宋宜春半不解半气恼的看了一眼宋翰。
宋翰则是安抚地扶住了宋宜春,“连公主殿下都允了,我可以日日往公主府上探望母亲,那父亲便可放心了。”
岁岁眯了眯眼,她怎么听出了几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