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邬善点头。
都聊到这里了,岁岁就拉着他往东边一处静谧的院子而去,“以后这边这个院子就给你住,回头想个名字出来叫人去做牌匾。”
从院门而入,有引进来的活水做池塘,中奇石假山,中间种着依旧再开放的浓艳荷花。
从池塘小桥绕过去,才是房屋所在。屋前开阔,岁岁还说:“这里还可以种一棵树,你喜欢什么,尽可说出来。屋后呢,风光倒是比较固定的是一片竹子。至于房里又该怎么陈设,这都等以后你自己布置 好不好?”
邬善顺着岁岁的每一句话,将这院落的每一处都看了个遍,轻声细语道:“我还担忧一件事……”
“什么?”岁岁不解。
“我……从未学过管家之事……”邬善难得有了不会的事务。
岁岁蓦然失笑:“也用不到你管家呀。公主府有专门负责迎来送往的人。再说了,就是招赘,也不是要把你困在后宅的。”
可是……
邬善心中忽然有了踌躇之意。
所谓婚姻嫁娶。
除了心意相通的欢喜之外,更重要的是相互扶持过日子。
寻常的夫妻关系,男子支撑门户,女子管理后宅……
那如果反过来,也都不需要管家了,那还能做什么?
邬善眼神略显暗淡,如果是宋墨,宋墨身上还有军功,身上战功赫赫,好歹也是她的底气,而他一介文人,又能给她什么呢?
岁岁看出来邬善的不对劲,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哎,我以为你一往无前是变得通透了,怎么现在又变成跟那时候一样犹豫了?”
“就是觉得不能给你什么……”
她蓦然失笑:“你给了我很多啊。你帮我做了船……更重要的是,你带给了我许多许多心生欢喜的时刻。”
“嗯。好!”邬善点头,和岁岁重复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往后便不会再有这样对情绪了!”
“这样最好咯!”岁岁笑眯眯地看着他,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啊,对了。虽然用不到你管家,但是有件事情,你还是要知道的。”
“嗯?是什么?”邬善郑重其事地看过来。
“阿初。”岁岁提起来,“上次你见过的那个,以后你入府了,他该如何安置,便是你要考虑的。”
“……”邬善心中为难,所以他面对的第一个难题,便是“妻妾”之争嘛,“既然是伺候你的,你都用习惯了,那以前如何往后便如何呗,大不了就是多给他添点用度!”
“你这么大方啊?”岁岁哈哈笑,“那行,到时候,叫他来给你敬茶。”
……
七夕夜宴,在宫里只是简简单单摆了一个家宴。
因着事情还没有明确了断,皇后干脆称病不出了。
岁岁和太子小声说着话,“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结案?还是说,对于如何结案,你们又有别的想法?”
“怎么会?!”太子赶紧说,“那时,父皇不都说了嘛,你提的处置法子就很好,就按你说的办了……怎么会变呢?”
“那为什么还不结案?”岁岁心中也防着,皇帝和太子知道她和皇后私下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