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说:“主要是不知道如何通知庆王!父皇查过,他在辽东果然也是不安分的……养了不少心腹,若是走漏了消息,召他回京时他带了人回来……”
若是逼急了,人家破釜沉舟的,那对于京城来而言又是一场乱子。
“所以,案件公布只是延后了……这回过节,庆王从辽东送了不少东西回来,父皇亲自给他写了信过去,叫他回来过中秋。”
哦,等的是这个时机。
那也算合理吧。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叫人回来过节,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行吧。正事有数了,那就不用操心了,开开心心过节呗。
景钰还说:“今年七夕节过得好冷清啊,母后病了不出来,连带着景国公府和云阳伯府都没来人……”
太子妃笑意满满,打趣道:“景钰这是记挂着云阳伯?”
“谁记挂他了!”景钰不承认,立马转移话题,“只是觉得不习惯而已。永寿姐姐今年破天荒的带了邬公子,我还以为在姐姐身边的会是宋墨呢。”
“宋墨不是不在嘛。”岁岁半点都不遮掩,“他要是在,这回我也一定带过来!”
皇帝就看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松口了?”
“嗯呐!”岁岁大大方方的,“邬阁老最近不也没在这事上反对了吗?父皇若是着急,也可以通知礼部开始准备了。”
“准备你和邬善的事?”皇帝转了转酒杯,“那砚堂呢?”
邬善默默听着,只看皇帝的称呼还是有所区别的。
岁岁就说:“自然不会委屈了他呀,若是礼部忙得过来,那也可以同一天进府,反正这件事情,彼此早就心知肚明了。又何须纠结这些繁文缛节呢。”在座位之下,握住了邬善的手。
这个七夕节,就在岁岁这样的“惊世骇俗”之语里结束了。
因着岁岁说了这话,所以宋墨很快就从福亭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先进了宫,同皇帝汇报此回稳定福亭百姓的事情。
“嗯,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你舅舅出了事情,你能顺便答应的把这份担子接过来,朕也答应你,会好好的给你一个交代。再往后也要好好考虑考虑个人的事情,你和永寿……永寿的态度你应该知道了……”
“嗯。臣知道。”宋墨点头。
“那就先去准备吧。”皇帝的意思已经说完了,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对宋墨有所亏欠的,所以不忍面对,就把人打发出来了。
宋墨从宫里出来,也不回家,直奔公主府,一则是看望母亲,二则也是想见岁岁。
可来了,就看见蒋蕙荪没有休息,反倒在一处空院子里等他。
宋墨走过去,先问了母亲身体。
蒋蕙荪笑了笑:“来坐。”
宋墨坐到了蒋蕙荪的身边,蒋蕙荪拉了他的手。
他望过去,其实有些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的关怀:“母亲,怎么了?”
蒋蕙荪则是说:“你一路过来也应该猜到了……这处院落距离公主的寝殿很近,将来就是你的居所了。虽然这种亲事可能在世人看来有前所未闻,但是我觉得还好。公主对你有心,对你有情,这便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