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这边参加完了赏菊宴回来岁岁就听说宋宜春直接死在了牢里。
“……英国公死前,二公子去见过他,验尸的提刑官说,英国宫是自己撞死在墙上的。”
这个自然。
宋翰要逼死宋宜春,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手上沾血,不过是用言语刺激罢了。
岁岁看向过来报信的肖致:“那宫里陛下知道了,态度如何?”
肖致道:“汪公公传出来的消息是既然英国公已死,那么私藏罪奴的案子便了结了。将尸首带回去自行安葬也就罢了,至于英国公世子之位……陛下并没有指示。”
哦,那就是暂时压下不提了。
岁岁又问:“宋墨呢?”
“宋郎君已经去国公府上奔丧了。”
岁岁就说于直:“你过去跑一趟,顺便带上些仪程送去,大大方方的告诉宋墨,就说他是要入赘的,那就一切按照规矩办,不准戴重孝。”
既然皇帝没有对此事表达态度,那就按照人情世故去办。
宋墨是宋宜春的长子,但是岁岁又如此说了,所以这接了担子的也就只有宋翰了。
有于直带去的这句话,可谓是全了几方的面子。
因为宋宜春做下的那些事儿,宋墨早就打心眼里不认他做父亲了,岁岁如此说,他还巴不得呢。
而宋翰嘛,则是因为宋墨退了一步,他成了那个在葬礼上重要的人,背后所代表的也是他期望看到的。
在葬礼结束后,京城就下了一场大雪,天一冷下来,岁岁就愈发的不爱动了,整日里窝在家里烤着炉火,披着暖绒绒的毯子。
扒拉着炭盆里烤出来的金灿灿的栗子,口齿生香:“对了,礼部送来了大婚的环节,你们看过了没有?”
“嗯。”邬善点头。
宋墨拉着脸不说话。
也就是因为岁岁说的这件事。
他们都知道说入赘这件事情对男子来说是极没有尊严和面子的一件事,但是对于此事从来没有那么生动形象的描述过,原来男子入赘的大婚环节会有那么多下马威的东西……
岁岁却道:“关于这个事情呢,我重新要他们回去改了,因为我想让你们同时进府,所以如果要迎亲的话,我忙不过来,也就省掉一些没有的必要环节吧!”
“真的?”宋墨眼睛一亮,下意识道:“那同一天进府的话,洞房花烛夜归谁?”
岁岁就笑:“按照礼部定下来的日子和我们的规矩,轮到谁是谁,你们要是有意见,就叫阿初陪我!”
宋墨倒是喜笑颜开。
“……”邬善就不说话了,一般定好日子,自然是会定成双成对的好日子的。逢双数是宋墨的,所以他到底还要不要坚持他想要坚持的,还是趁着这一段时间先做了?
就在他还没有思量出来一个结果,面前就别被岁岁堆了一堆洒金红纸,“送了这样喜庆的纸过来,那过年的时候什么对联福字就自己写吧!这个事儿是你的。”
“好。”邬善的脸映着洒金的红纸,也如同枝头缓缓盛开的红梅一样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