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赏菊宴当天,岁岁也是去了的自然也是见到了各家的夫人小姐们,但最后凑在一起说话的却还只是自己人。
比如陪着长公主打马吊。
岁岁摸着牌,却问太子妃:“放在赏花期间好像看到了英国公府送来的绿牡丹和红衣绿裳,那天国公夫人来找嫂嫂,可是说了什么?”
太子妃眼睛盯着面前的牌,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岁岁,打了一张出来,笑道:“起初我也以为英国公夫人递了牌子过来是为了给英国公求情,可见了人才知道她来并不是为此,主要是与我话话家常,说的还是你跟宋砚堂的事情。”
岁岁挑眉,再去看牌局,则是了然一笑:“哎呀,嫂嫂给了我一张好牌,胡了!”
长公主瞥了一眼岁岁摊开的牌,哈哈就笑:“看来,永寿这有佳人相陪,春风得意的,连打牌火气都来了不少!那英国公夫人还怕自己儿子入赘了,受委屈不成?我倒是觉得若有人受委屈,那也是邬善,谁不知道宋砚堂的性子是极其霸道的!”
语罢,还说长公主想着岁岁的:“这几局打的,不会是你们姑嫂二人……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分明是永寿自己运气好罢了。”太子妃摇头,完全不承认这个说法。
“也是,永寿这牌打的,经常出奇招!”长公主点头。
岁岁干脆歇了,叫四人中间凑牌局的,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去拿点东西来吃。
她看向太子妃:“我看嫂嫂今日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那不妨直言?”
太子妃笑道:“也不是,就是想问问永寿你这算是把家定下来了,往后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若是你哥哥能应允的,也一定会答应你的。”
岁岁先拿了一块菊花酥吃了。
长公主也是侧目,这些时日,破了定国公的案子,风波未定也是影响颇深的。只是陛下究竟如何了?听听太子妃这话,就好像太子已经从储君变成帝王了,她就先笑:“太子妃这话,说的挺四平八稳呐?比之从前万氏都有底气得多呀。”
太子妃拿了帕子掩嘴而笑:“姑姑这是说什么呢?父皇后位空悬,我暂领后宫事宜,也只是过问过问女眷之间的事儿罢了?哪里比得上从前的万氏插手朝政?”
一番话算是把长公主的嘴堵了,太子妃也只看岁岁。
岁岁就说:“嫂嫂既然说管理女眷之事,那也不妨直言了,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宫中的女官制挪到前朝……嫂嫂是知道的,我不喜欢阉人,若是宫中女官能挪到前朝,那么后宫的阉人也能少些。”
思来想去,提高女子的地位,也不能完全无中生有,又正好宫中有这样一个制度,就干脆挪出来用呗!
挪到了前朝,与男子并立,也是向着那个方向的。
太子妃就说:“可是宫中的女官是负责后宫的衣食用度,到了前朝又能做什么呢?”
岁岁就说:“挪到了前朝,当然也是要做一样的事情的呀。总能找到适合的地方。”她粲然一笑,如天上温暖的太阳,“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嫂嫂既然知道了,不如跟哥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