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也不管那么多:“之前说了,辽东外面还有力真部族在虎视眈眈,所以朝廷要打仗,打仗就需要粮草,需要钱。赚钱之事也很重要!而海面海匪平定过后,最赚钱的生意就是海贸了,随着舶来品越来越多,我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所以我提议朝廷建立研夷馆,设大学士,我想叫邬善去领着此事。另外,在翰林院设立一洋文博士,去研究他们的语言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皇帝原本还想调笑一下,这刚刚在一起的小儿女们,想着岁岁。这么放荡不羁,还弄出了一个婚前同居适应的规则,以为她是沉迷于情爱和儿女私情,结果人家张口就是这么重要的事儿,那些调侃就只能暂时被放下了。
感觉交代丁渊进来,将岁岁说的话记录下来,好一件一件的去办。
皇帝还不忘问:“那……这个洋文博士,能选谁呢?要是选不出来,在下一次科考的时候加试一道?”
“也行。但是等科考的话又太慢了。”
今年刚考过一回,再下一次可就是三年了。
时间不等人呐。
“可是朝中人选……”皇帝琢磨着,心里冒出来的就是那个此前在他面前豪言壮语过的探花郎纪咏。
此人,又正好目前在东宫办事……
皇帝这么琢磨着,岁岁却给他提议了另外一个人:“我觉得翰林院的窦世英不错!”
“窦世英?”皇帝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大概是前头他哥光芒太盛了。
“嗯,对啊。”岁岁点头,“这个窦大人心思单纯……估计是被窦世枢照顾的太好了,人到中年还是一副完全读书人的心态……不过他有这样的心态,沉下心来去学语言也是可以的。再说了……好歹窦家也态度恭顺,把半个家都搬出来了!”
皇帝却是摇头:“你这样的想法可要不得!在朝堂之上你是怎么说的?说那钱财是窦家也有错,朝廷给罚没的,然后背地里你却觉得那钱财是这般用处,如此两番态度,朝廷是会乱套的!”
岁岁嘻嘻一笑:“哎呀!就是在父皇面前说一说嘛!我又没有到外面去说,更何况就算朝廷摆出了这样的态度又如何?这天底下真的能像他们家一样的人也是少数!”
在宫里和皇帝掰扯了一顿,准备到苏沫回去的时候,岁岁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回头问:“对了!父皇,你让宋墨做你的金吾卫那就是完全不给他守孝的时间!那是不是说夺情免了他的守孝了!那要是大婚时间定在明年春天的话,也可以照常举行?”
“嗯,去吧!”皇帝点头,“你不都告诉礼部了,说他和邬善之间要一视同仁,不分大小,那婚礼自然是一同的!”
“哦,那就好!”岁岁乐了,走出乾清宫的时候,被寒风一吹,下意识靠近了宋墨,而宋墨则是揽住了她。
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岁岁忽然感慨一声:“每次一到冬天,我都会觉得皑皑的白雪跟皇宫是极为相配的,会叫威严的皇宫变得柔和起来。要是再有几株红梅点缀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