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岑啐了一口,“他敢!斯莱特林的脸还要不要了?顶多就是没再一口一个‘泥巴种’,算他小子今天出门戴了脑子。”
格林德沃发出了一阵像是老旧风箱拉动时的嘶哑笑声,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有意思……”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轻蔑,“这么说,我们的小马尔福少爷,偶尔也会把脑子从那瓶昂贵的发胶里掏出来用一用?难得,真是难得。”他的语调拖长,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对马尔福的嘲讽,却又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话锋一转,突然又神神秘秘起来:“但是啊…孩子,你得当心。孔雀开屏是为了求偶,也可能只是为了迷惑猎物。那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就像厉火上的糖霜,看着甜,一碰就化成灰。你可别一头栽进去,到时候烧得连渣都不剩,我可没空给你收尸。”
“得了吧您嘞!”岑语气满是不屑,“我能看上他?除了那张脸还能看,家里有几个臭钱,性格烂得像巨怪的脚指甲!我这是深入敌后!是战略忽悠!是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牺牲色相!懂不懂?”
“牺牲色相?”格林德沃啧啧两声,“你这牺牲成本可真低,就蹭了杯啤酒。当年我和阿不思…”
他猛地刹住话头,火焰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咳咳,”他生硬地转移话题,火焰重新活跃起来,“总之!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正事开玩笑。霍格莫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比如哪个角落散发着和我一样迷人又危险的古老黑魔法气息?”
岑·波特“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却也没有再追问。
她歪着头稍作思索,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唔……要说怪事,尖叫棚屋那破地方,怨气重得简直能养出一窝摄魂怪的老祖宗了,算不算?至于其他的嘛……”他顿了顿,似乎在整理记忆,“哦对了!罗斯默塔夫人最近好像换了新配方,蜂蜜酒的劲儿猛得吓人。德拉科才喝了两口,耳朵尖就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整个人都飘了,菜鸡一个。”语气间满是调侃,却透着一丝不经意的熟稔与轻松。
“…我不是问这个!”格林德沃的火焰气得抖了三抖,“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谈你的小恋爱去吧!”
岑·波特“谁谈恋爱了?!我这是工作!”
火焰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格林德沃的声音逐渐飘远,带着老顽童似的调侃:“行行行,工作工作…记得写工作报告啊,详细点,比如小孔雀脸红没红之类的…我很感兴趣…”
声音和火焰一同彻底消失。
岑的意识猛然回笼,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差点从床上直挺挺地弹了起来。
“写你个头的工作报告!老不正经!”她紧咬牙关,压低声音对着那已恢复冰冷的挂坠盒咒骂了一句。随后,她用力将它塞进枕头底下最深处,似乎这样就能彻底隔绝那个远在异国他乡——或者该说是在异空间的老魔头的无端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