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谓……
吴谓“啪——”一下把手摁在这家伙头上。
吴谓(我就逼逼。)
她面无表情地抬杠。
吴所……
黑暗模糊了脸庞的边界。
笼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低吟。
吴所……你够了。┐(‘~`;)┌
——是吴所猛地把刺穿吴谓手臂的钢筋拔出。
而更加有趣的是,鲜血并没来得及喷涌。
看样子,半吊子的“止血带”起到了效果。
吴所顺势把吴谓手肘上的蝴蝶结打好,她耸了耸肩,连头发上的灰簌簌下落也不甚在意:
吴所哦,天呐,我脾气真好。
吴所洋洋自得地挺了挺胸膛——这是她创造出的一个小结,却是医学历史上一个的大结。
是的,大劫。
吴谓……
吴谓用另一只手扯了扯这个死疙瘩……显而易见的,它稳如泰山,巍然不动。
她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
吴谓…是的,真好啊。⊙▽⊙
……如果以后吴所去当护士,那它就变成了患者此生的死劫……
NPC,命真苦啊。
没等她感叹完,隔壁的橘猫便递过来通话申请:
金小谓……
他可怜巴巴地扒拉了一下笼子。
天可怜见的,这孩子的脑袋没觉着失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格瑞怎么了?
金就是……
金显得吞吞吐吐,看样子他想起了上一次。那时候,吴谓也是这样,被熟视无睹。
格瑞顺着金的目光看去,却只瞧见了那根被充当“止血带”的黑缎带。
但是金不会无的放矢。
而且两个女孩的态度也很古怪——若是正常情况,被这样看着的吴所早就开始闹了。
格瑞……
这里貌似只有他一个人看不见。
如果是幻觉的话……
那大概,可能,或许……
芦荟沉思。
——只有他一个人陷入了幻觉。
格瑞沉痛地意识到这血淋淋的现实,并决定回家要连眼科和脑科一起挂。
吴谓唔,我没事。(´-ω-`)
吴谓只是被一根钢筋,嗯…浅浅的扎穿了一下胳膊而已。
她眨了眨眼,仿佛说出的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实,而是什么可以聊以慰藉的谈资。
金……?是这样吗?
…不不不,这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吧?!你冷静一点啊哥们儿!因为语气很笃定所以你就信了吗?!
格瑞…很显然不是。
他使劲敲了一下发小的脑袋,为它的偷斤少两,倍感忧郁。
……话说吴谓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却连一点血腥味也没闻到……
……果然连耳鼻喉科也需要挂吗?
而吴谓终于补上了事实论据——用着慢吞吞的语速。失血让她的脑子也变得不甚清醒了。
吴谓……刚才吴所的急救,成功让我从取经路上往回走了几步。
……不,完全没有。
她沉默地看着弯折了大概90度的胳膊,再次坚定了让吴所远离医疗界的决心。
——是的,止血了没错,但是给人掰骨折了,还按着骨折的方向固定了。
吴所……这什么地狱笑话。
吴所嫌弃地撇了撇嘴。
吴谓……
毫无医德的黑心医生还是闭嘴吧。
她一下子把手糊在对方嘴上。
吴所喂!……
抗议无效。
某人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格瑞在救援来前,保持体力。
吴谓……
坏了,我格局小了。
吴某人默默闭麦。
气氛陷入凝滞。
……
黑暗中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难熬,它仿佛悄悄从你身边溜走,又好像对你食髓知味,念念不忘——在空气变得越发浑浊的情况下,这种感官被人无限放大。
吴所要不我再炸……?
金……?住手!
吴谓你闭嘴。
格瑞驳回。
三人从来没有如此坚决地同一战线。
吴所……
过于整齐了啊!
吴所真过分,怎么还搞孤立。
吴谓……
吴谓是你提前孤立了我们。
格瑞……说得好。
金+1。
金拍了两下手。
来,我们一起唱:“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
串台了,紧急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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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想当初,那个算命的说我命中必有一劫。
格瑞现在我知道那个劫数是谁了。
格瑞……
他的脸色,格外沧桑。
格瑞虽然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