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是啊，我们都没有放弃自己。
姜凝欢心情好地笑起来，她弯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问沈耀。
姜凝欢高考之后你想做什么？
沈耀不知道，那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姜凝欢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沈耀呼了口气，低下头来轻轻靠在姜凝欢的肩头，感受阳光透过树叶罅隙而柔和的温度，鼻间是身侧人身上独特的香味。
清脆的鸟鸣声，温暖的阳光，舒适的气息，沈耀只觉得自己要沉沉睡过去了。
他似梦般呢喃开口。
沈耀现在……最想这样做。
姜凝欢听到了他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是勾唇一笑，抬手轻轻打在他的额头上。
姜凝欢你也不怕老师看见。
沈耀依旧保持着那样惬意的姿势，甚至微微仰起了头，唇角微勾，语气含笑。
沈耀现在，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被老师看见。他最好再拍下照片发给我爸，让我爸看看他的好儿子在做什么。
姜凝欢你爸一定会气疯的
沈耀以前会，现在不一定了。
姜凝欢为什么？
沈耀突然坐直了身体，猛地凑到姜凝欢面前来，弯起的眼睛带着蛊惑性意味般紧紧盯着她。
沈耀因为，我爸很希望我和你交好啊，他看到我们这样只会表面和蔼又在私底下警告我继续保持年级第一的同时和你保持关系。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额前的碎发贴上了姜凝欢的额头，她几乎是红着脸退开了些，直接靠在树干上才觉得空气流通起来。
姜凝欢阿耀，你变坏了
沈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在她的视线中伸手过去，微凉的指腹轻轻擦过她光洁的脸颊，慢悠悠地落在她发间，两指拿下一片树叶来。
姜凝欢怔愣着看他，沈耀冲她微微摇头。
沈耀你不知道啊，我一直这么坏的。
姜凝欢愣了一瞬，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枯叶扔向他。
沈耀反应迅速的抬手，却在看见她恼羞成怒的神情之后将手放下来，任凭那些叶子落到他身上。
沈耀我让让你好了
又是一把树叶扔过来，杂乱的叶子之中，沈耀看见了姜凝欢带着微微嗔怪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
姜凝欢谁要你让!
她扔了许多树叶，自己也没幸免，几片枯黄的树叶掺进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之中，身上也沾了些，眼里那点怒气看起来可爱又迷糊。沈耀噗嗤一声笑出来，连连附和。
沈耀是你让我……
沈耀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树叶攻击，两个人都落了一身叶子，在林间放肆的奔跑，跑过坎坷的小路，跑过清澈的小溪，在阳光之下肆意的笑闹。
沈耀回头看着姜凝欢飘扬的长发，阳光之下她的美更加明媚，略显吃力地追逐着他。
沈耀停下来，任凭姜凝欢那无关痛痒的拳头落在他肩上。
姜凝欢怎么不跑了?
沈耀看着她明媚的眼笑起来，伸手圈住她细瘦的腕骨。
沈耀因为接下来的路我想和你一起走。
学农对沈耀和姜凝欢来说是一场轻松的旅行，姜凝欢亲眼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放松，也由内而外地感觉到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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