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农过后就是第二次模拟考，沈耀没了那样大的压力，自然是稳定发挥一如既往地保持第一。
倒是十一班的几个人这次进步飞速，短短两个月，就实现了从两百分到四五百的跨越。
这些事情似乎没有影响沈耀和姜凝欢两个人的生活，他们照常一起做作业，一起上下学。
最近换季，姜凝欢有些感冒，沈耀下楼倒牛奶上来就看到她晕晕沉沉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上还捏着笔，沈耀凑近去轻轻将她手里的笔拿开，暖黄色的灯光下，少女的睡颜安然。
修长的食指落到姜凝欢光洁的额头上，缓缓下移，轻轻勾勒她挺翘的鼻尖，饱满红润的唇。
沈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摸这件如同上天赐予他的礼物，小心翼翼又难以抑制地触碰。
鬼使神差般地他俯身下去，二人鼻息相交，距离越来越近，直至鼻尖相抵。
四周寂静，就在这时，姜凝欢颤着长睫睁开了眼。
那双桃花眼还含着刚睡醒的水雾，懵懂又迷茫的，无神的，不含丝毫欲念的。
二人对视顷刻，姜凝欢微微抬起下巴。
双唇相贴，干净芬芳的气息交融。两人谁都没有闭眼，安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神由模糊到清醒再到沉沦。
沈耀突然明白，人是要靠念头活着的。
从前的念头是高考之后自己就会好起来，现在的念头呢？
在这一刻，他明白了。
朦胧暧昧的气氛在姜凝欢惊醒般地后退结束。
淡淡的不满漫上心头，再往上，是口腔之中仿佛还有她的芬芳气息。
分明是那样不含欲念仅仅只相贴的唇，沈耀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事情。那一刻，他们属于对方。
姜凝欢讶异地捂着嘴微微后退，身子靠在书柜上，因趴着睡觉而凌乱的发丝还缠在侧脸上。白皙的脸上是淡淡的粉色，一脸被欺负了的样子。
姜凝欢我……我只是没睡醒……
姜凝欢恼于自己意识混乱之际的动作，心虚地说出这番话，视线中沈耀愣了愣，又面无表情地轻轻摇头。
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姜凝欢却看出来一丝委屈，她还来不及多想，沈耀又靠近了些，单手撑着她身后的书柜俯下身来。
沈耀你睡醒了的……你亲了我，却不负责，这不公平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声线也低低的，像是在阐述物理概念一样平淡冷静，姜凝欢却听得面红耳赤。
姜凝欢阿耀……
沈耀只觉得她似乎还想狡辩，放任自己吻了上去，将她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吞没。
四五月份的天气最不稳定，窗外忽然下起大雨来，雨滴打在窗台上发出响声，依稀还能听到楼下的钢琴声和模糊的交谈声。
可沈耀听不见，他也不想听见。
他又开始放任自己了，就像最初放任自己通过自残来排解压力，现在放任自己如同梦里那样去亲吻她。
他会病的更重吗？
还是会因此而痊愈却再也无法离开她?
他没在想，轻轻闭上了眼睛，情感汹涌地席卷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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