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精气神都要好很多,他们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更有血有肉了,不像从前,总是中规中矩的,感觉到底带着些疏离。
——
染沫“将那棵木芙蓉树砍了。”
玫儿“小姐?”
玫儿有些不解,她家小姐不是向来喜欢花木吗?怎么忽然要砍树。
染沫“连着树下的花草也除了,这院子离我近,用来当种草药方便些。”
没了这树,看他怎么跳过来看姜雪宁。
“哦。”
玫儿点点头,去办事了。
染沫看着被抬走的树,嘴角弯起浅笑,看着远处,目光深邃。
她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什么,无论对错。
——
草药被她种的很好,这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她真的有了当年在徵宫的恍惚感,似乎回归到了从前,可惜……
玫儿“小姐为何种了这样多的白色的花?”
虽各种各样,也极为好看,可到底是太素净了些。
染沫“因为……好像,曾经记忆里有个人喜欢。”
染沫“对了,那盆茉莉花开了,母亲喜欢,你去给搬过来吧。”
染沫看着远处,手上动作不停,直到所有草药都打理完,才站了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京中忽然起了疫病,孟氏被一流民冲撞了,向来金尊玉贵的她,不过几日就变了副模样,瘦骨嶙峋、纤细伶仃,一呼一吸间全是浓郁的病气,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却无济于事。
就连太医也治不住这场疫病,
染沫“京都乃水陆交通要地,得疫病远比别处长得多,母亲向来食素,难免娇弱些,父亲且等女儿一试。”
从这一日起,她便与孟氏同吃同住,每日为孟氏诊脉,而后再为其施针,三月之后,孟氏的病情渐渐稳定,可还是始终不见好。
玫儿“小姐,您又熬夜了。”
染沫坐在窗边,微阖双眼。
染沫“嗯。”
她应着声,依旧闭目养神,
染沫“外边的流民用了我的方子如何了?”
玫儿“老爷将方子呈上了,确实有用,况且小姐以己身相试,已经有不少人痊愈了。”
染沫靠着椅背,她的脸色却苍白的吓人,眼下的青黛十分明显,整张脸都憔悴了许多。
她伸手揉揉眉心,脑袋昏沉沉的疼,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这样。
染沫“为什么别人都好了,就是母亲不见好。”
染沫“听闻若以亲生骨肉的血肉为药引,或许能使久病得消”
染沫垂眸低语,
“去,去取刀来。”
“小姐!小姐不能啊!”
玫儿跪下,哭的满面泪痕,
“您是府上唯一嫡女,怎能随意损伤!再说,老爷和夫人也舍不得您呀!”
“快去!”
染沫强撑着身体,
“若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
鲜红的血肉落在碗里,
她的唇瓣发抖,颤巍巍的用布条
绑住伤口,将碗放在一旁,额间渗出冷汗,脸色苍白的吓人。
与此同时,孟氏和姜父心疾不止,
“拿去……记得加……好掩住气味,免得母亲查觉出来。”
她虚弱的吩咐,
“另外,将我屋里所有熏香都换成新的。”
染沫将药碗递给一边侍奉的玫儿,
“去煎药吧。”
“可是……”
“按照我的话去做!”
染沫的表情瞬间严厉,
“我是你的主子,我命令你去做!”
“奴婢遵命。”
玫儿擦干净眼泪退下。
——
染沫“系统,我快痛嘎了,快开痛觉屏蔽吧。”
系统哆嗦了一下嘴角。
系统“免费给你开了,你个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