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染染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女儿,我女儿怎么会被婉娘那个贱人换了!”
孟氏“这信,必是假的,对吗?一定是婉娘那个贱人快死了也不想让我安生!”
孟氏向来端庄自持,嫁入姜家二十余载,没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失态过。
可是今日,孟氏真的很害怕,她不敢相信手中这封信上说的都是真的,若是这些都是真的,她要怎么办?
姜伯游看着妻子如此惊惶失措地模样,他皱起眉头,伸出宽厚的大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他又何尝不觉得此事荒谬。
可是,他以经查证过了,婉娘所述,确实都是实情。
孟氏眼泪婆娑地抬眸望向姜伯游,
孟氏“老爷,您帮妾身再去仔细查证查证,好不好?”
姜伯游深吸口气,沉声道,
姜伯游“我已经派人证实,信中所言,句句属实。”
闻言,孟氏只觉浑身发寒,脚底板窜上股冷气,直冲脑门。
婉娘……
竟真的……
姜伯游“如今,重要的是,将那孩子接回来。至于,染染她……”
忽而,两人的心又同时像被揪起来了一般痛楚,这时,门外传来沉闷的落地声,紧随其后是丫鬟急促慌乱的通报声:“老爷,夫人,小姐,在门口晕倒了……”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杯盘碎裂的刺耳响动,姜伯游与孟氏匆匆走到屋外。
只见昏迷不醒的染沫倒在冰凉的青石砖地上,双目微闭,额前散落着凌乱的碎发,苍白的脸色泛起淡淡的灰败。
身边是碎落的药粥,
她是听见了,
孟氏几乎吓坏,连忙吩咐丫鬟把人扶了回去,又让人请了郎中过府诊治。
等郎中赶过来之后,给染沫把脉之后,郎中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
配角“病者虽然年幼,但体虚羸弱,又加之气血两虚,还需静心调理。”
孟氏“怎会气血两虚,她时时补着身子的啊。”
玫儿“夫人,一年前您生了重病,是小姐自己去惹了疫病才研制出方子,后面更是割了自己的血肉为你熬药,还死活瞒着奴婢,又不肯医治……后面,她的身体就越发孱弱了。”
孟氏听后怔住,一年前,她病了……
原来是那时候……
拉开少女的衣袖,映入视野的便是一道交缠纵横的疤痕,她可是女子啊,这是要下多大的心结,才会如此决绝……
孟氏握着少女纤长瘦骨的手,眼眶红了,
孟氏“你这傻丫头啊……”
她一直都知道,染沫最疼爱的,是她这个当母亲的,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可是,就算是亲女,也少有这般护她的。
她的心里既感动又难受……
姜伯游也是眼含热意,心疼地抚摸着少女消瘦的脊背,
姜伯游“好孩子。”
他转首望着郎中道,
姜伯游“定要好好照料小姐,不可让她留下一丝
姜伯游伤病。”
郎中点头应允,随即便退了出去。
染沫躺在床榻上,依旧没有苏醒,她的呼吸浅浅轻柔,似是睡熟一般。
孟氏守在床畔,不停用温热的帕子擦拭着她的手背与脸颊。
——
不过,此次姜伯游除了接江宁雪,还有另一重要之事,皇帝如今病重,内外皆虎视眈眈。而太子少师谢危却传信给他,想要借他之手,秘密上京,三皇子沈琅确实很有可能,如今这信已经给他了,而赢面确实很大,赌一把也未尝不可。所以,他还给通州传了信,假称谢危是姜府远方亲戚,使他与自己流落在通州的嫡女一同上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