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

晚上，桌上的手机叮叮响，他没看清楚是谁就接了电话。

下一秒，林知岚的声音想起，小航心里的火苗又一次燃起，紧紧的握着手机。

“那个，你老师到地方怎么不发个信息，让我担心一天。”

小航闭闭眼，冷漠道，

“老师早就到了，但他什么样子和你没有关系吧？”

林知岚皱眉：“什么意思。”

喜晓航托你的福，老师昏倒了，现在高烧不退。

喜晓航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

小航故意说的轻飘飘的，但其实在小航一下午的忙碌下，林司泽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没发烧。

林知岚沉默一会，疲惫道：“我和他闹矛盾了，这些天你照顾好他。”

“你的老师希望我冷静一下。”

小航抖动一下睫毛，他瞥一眼床上的人，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老师在你那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咯血了，吐了好几次。”

林知岚听到后心里一阵抽痛，他后悔自己对林司泽做出那样过分的行为。

“明天我派一名家庭医生去你那里，阿林就拜托你了。”

林知岚抽不开身，他不能撇下这么几个企业不管，只能先做出这样的决定了，对双方都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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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飞整理好书包，转眼看到小航坐在阳台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拿了几包零食，哗啦一声撇到地上，随后两人搬来小凳子坐在一起。

喜晓航我不睡是要看着老师，明天我也不去上学，你不睡又是为什么？

万宇飞.陪你。你孤独了我怎么办。

“等到高考结束，我带你去看我收藏夹里的景点，那些是我梦寐以求要去的地方。”

小航微笑：“还早呢。”

但他又担心起来，下意识抓零食袋里的薯片吃。

“如果你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不分男女，之后你发现他（她）不是人，你该怎么做？”

万宇飞.欸？怎么做……

“唔哦…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欸…”

“不是人的话，那得看他（她）是好的还是坏的，如果他（她）的内心像我一样善良，我就和他（她）交朋友，如果不是，那我宁愿让那个人去死。”

宇飞认真思考，只能说出来这么中肯的答案，小航没什么反应，只是木讷的看着一边的茉莉花。

万宇飞.要是你的话，你要怎样？

喜晓航我？

小航抿唇，低着头掐绿叶：“如果是我，不管是好是坏，都会杀吧。”

“你就能保证那个人不是伪装的好手？”

万宇飞.奥对对，航哥你真聪明。

宇飞摸不清头脑，他不明白小航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只一味的塞着零食。

小航闭了闭眼，站起身来冷漠一声，

“快休息，我守着老师。”

他没有再说什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内心像大海一样平静，但时常掀起腥风血雨。

“还是什么都不和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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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两人没有什么话题，刷题讲题，然后睡觉，两点一线的生活中突然添一抹光彩……

隔日，林司泽艰难的睁开眼睛，阳光过于晃眼，又过于温暖，他感觉自己的右臂冰凉麻木，艰难的转过头看到一颗圆润的头。

他挤出一丝笑，用另一只手揉少年的头发。少年无意识的用头发蹭了蹭林司泽的手，这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压住老师的手臂了。

“对，对不起老师。”

林司泽笑笑，慢慢的起身靠在床头，嘴唇也变得鲜红起来。有眼力见的小航立刻端来一杯温水，又拿来一根温度计。

“完全退烧了。”

林司泽默默的观察着，小航的动作，动作熟练的像个大人了，他捂嘴一笑，觉得眼前的孩子格外纯真可爱。

林司泽.现在几点了？

喜晓航下午三点半。

喜晓航我吃过饭了，一会我去给您热。

“不用，我吃晚饭就好。没什么胃口。”

小航变得心事重重。

因为在这些天，老师总会无意识的说梦话，晚上折腾太厉害，摁着老师上药时，小航注意到老师在无意识的哭，泪水如两行清泪般划过太阳穴，径直淌在枕头上。

"这些天辛苦了，不抱一下老师？"

林司泽笑一声，微微张开双臂，小航的瞳孔颤抖一下，走上前，轻轻的趴在林司泽的怀里，少年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动作很小心。

"我好担心您…您吐了好多血，血从床上滴到地上，渐渐形成一个小水滩…"

林司泽.老师无碍，只是最近有些乏力。

林司泽抱住小航，揉揉他的头发，想充分安慰少年。可少年却掉了泪。

"骗人…"少年红了眼眶。

"我猜…您身上的伤口都是林知岚那个疯子搞的。"

"小航，不可以这么称呼长辈。"

"我不要！"

他说话的同时，身体挣脱林司泽的怀抱，像小孩子赌气般盯着林司泽。他并不喜欢林知岚。

林司泽.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你只需要懂礼貌，长大你就明白了。

小航颤抖着嘴唇，只注视着林司泽，默默的把眼泪擦掉：“我，我知道了…”

“老师…”

林司泽看他情绪不对，刚想伸手去拉，小航一歪身子，跑出房间，林司泽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很久才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