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明身份

复杂的看着她。

“臣夜，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且我也没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沈皎皎悄悄咽了口唾沫，双腿不住发颤，手脚都软了。

“你很怕我？”

臣夜冷声，听不出情绪，但浑身剑拔弩张的气息收敛了不少。

“废话，我一个凡人，你单手就能捏死我，我怎么可能不怕？”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诚实，臣夜周身渐渐放松下来，扯出一抹笑容，不同于面对藏山的苦笑，含了一抹真情实意：

“还说胆小，实则胆子大的很。”幸好，幸好只是惜命。

“放心，我不杀你，我只杀该杀之人。”他懒懒伸个懒腰，悠闲的靠在轮椅背上，仿佛如释重负般。

“真的？那你发誓。”沈皎皎不确信，挑了挑眉道。

“发誓？”

“天真，想杀你的人，就算违背誓言也会杀了你。”沈皎皎被他吓住了，漂亮的一双葡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会吗？”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那张好看的脸突然挂上一抹温柔的笑容：“我自然是不会的。”

“那不就行了。”沈皎皎如释负重，拍了拍胸脯。

“我推你出去走走吧。”想着臣夜待会儿会被梵樾质问，沈皎皎都有些同情他了。

“好。”臣夜轻声应了声，他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好好看过这里的月色呢。

可惜事不如人愿，两人才转身，门口便来了个不速之客——梵樾。

“皎皎，你先出去吧。”臣夜见到来人，眼眸微眯，唇上的红色因为勾唇的缘故微微扯动。

“好，有什么事叫我。”沈皎皎有些不放心他，她隐约记得这里两人好像打了起来。

想到眼睛上残留的温度，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完全将臣夜当做纸片人来对待了。

她越过梵樾，停留在门口，月色将她的影子拉长。

“还没表明身份，冷泉宫臣夜，见过皓月殿主。”他一手握拳，垂于掌上。

“石族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梵樾微微吸了口气。

“你心中已有答案，还非要问个明白是吗？不错，藏父，藏母，还有那几个长老，都是我杀的，不止，石族所有人，都会死在我手里！”

“石族固然有错，但罪不至灭族。”

臣夜仿若听见笑话般：“哈哈哈，罪不至灭族？殿主大人，你好宽广的心胸啊，石族为了自己，强占白泽之地，强挖白泽之骨入药，为了掩盖罪行，又设下石阵，强行镇压白泽怨气，梵樾，他们凭什么罪不至此！”

……

“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需要做个了结。”妖力幻化的长鞭瞬间打碎了臣夜的轮椅。

碎了一半的轮椅看起来摇摇欲坠。

臣夜虽然站起来避开了攻击，可他常年坐的轮椅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击。

“你的腿？”梵樾震惊，瞳孔猛缩。

沈皎皎：！！！

两人快打起来那瞬，沈皎皎撸起袖子就上去了，浑然不顾两人打起来会要了她的命。

“皓月殿主可否听我一言。”

她挡在臣夜面前，毫不畏惧对上梵樾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