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晚媚被子里的手紧了紧:“是吗?谁这么有眼光啊!知道我的香囊与众不同。”
“一个小孩儿,叫雪重子,整天冷着脸,要不是他主动开口问我,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她垂眸感叹:“雪重子,名字…真好听。”
*
这个话题便就这么过去了,晚媚养病,闭门不出,宫子羽积极准备后山试炼,时常也会来看她,
但每次都待不久,听一曲,喝杯茶便走了。
晚媚养好病过后,越来越不爱出门了,倒是云为衫跟着宫子羽来过两次。
后来,她单独来了。
晚媚见到她时,有些惊讶,但还是请她坐下喝茶了。
与她的气定神闲相比,反倒是云为衫率先沉不住气:“晚媚姑娘不问我为何来找你吗?”
“云姑娘何出此言?同在羽宫住着,互相走动一二有什么奇怪的?”
“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以你我的身份,我以为你会奇怪我的到来。”
晚媚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云姑娘到底想说什么?若是云姑娘介意我的存在,我会和执刃说,送我出宫门的。”
云为衫:“……”分明宫子羽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曾瞒着晚媚的。
她心里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着急落了下乘,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若是宫子羽回来,就没有机会了。
“晚媚姑娘不必如此,我和羽公子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你不必在意我的存在。”
“不过…想必即便我和羽公子当真有什么,你也不会在意我的存在吧?”
晚媚看了她一眼:“我出身微贱,没有资格介意,云姑娘若是当真和执刃两情相悦了,我也只有祝福的。”
“真心的祝福。”
“晚媚姑娘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她放下茶盏,收了笑:“你看他的眼神,没有爱意。”
即便她话语尖锐,晚媚也依旧不疾不徐,甚至笑容温和的问她:“在云姑娘看来,怎样才算有爱意呢?”
“是轰轰烈烈的大吵大闹,还是歇斯底里的眼泪呢?爱意能如火山,也能如涓涓流水,如山间清风,如漫山飞雪……”
“每个人对爱的体会都不同,爱意无形,也许自己都难以察觉呢?”
“云姑娘,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云为衫垂眸,她深刻的知道,今日应该是得不到想要的消息了。
“晚媚姑娘,爱意是否无形我不知道,但女人最了解女人,爱一个人不是你这样的。”
“也或许,你有爱的人,只是爱的人不是羽公子罢了。”
“今日叨扰晚媚姑娘了,茶不错,我告辞了。”
她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
晚媚端着茶盏,道:“云姑娘慢走。”
执刃夫人的衣裙,自然与寻常不同,哪怕云为衫和宫子羽还没有成亲,她穿的也是执刃夫人的规制。
玄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拙奴一边收拾茶盏,不解的询问:“姑娘,这云姑娘到底来干什么的?”
“试探而已,今日没得到答案,她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