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且还是新鲜树叶。
除非有人特地耗费力气来无中生有的幻化，可青棠不觉得有人会特地做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更何况在场之人除了她应该没人在意这点细节。
所以，是白玖的身份有问题。
但青棠居然没多少意外，安儿又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毕竟以她本世界的语言来形容，卓翼宸他们便是这个世界当前时间线的“主角团”，而主角团里自然不可能有“普通人”。
她没有声张，只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赵远舟和乘黄的你来我往的废话已经进行了一会儿，现在看来应该是谈崩了。
因为卓翼宸撑开了云光盾，也因此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青棠惊醒。
“这老东西怎么了？”
老东西怎么了不知道，但卓翼宸的注意力却跑偏了，“老东西？”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青棠还是莫名的就懂了他的意思。
毕竟赵远舟一个两万多年的妖可以说乘黄这个活了十几万年的妖为老东西，可她是朱雀。
朱雀是四象之灵，乃是天生地养，本该与天地同寿的先天之灵。
从她口中听见老东西三个字，着实有点割裂。
即便她如今是一副二八少女的模样。
青棠沉默了下，“不重要，还是先把这老东西抓住再说吧。”
结果，老东西跑了。
还说要让他们在这日晷里待到天荒地老，纯纯恐吓。
可他想跑却也没有那么容易，青棠来不及多说，只留下一句，“留在原地等我。”便紧随其后的消失。
卓翼宸看见空空如也的手腕，绑着他们的红绳还在，人却不见了。
文潇看他愣神却是误会了，“小卓别担心，青棠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左右无事，又等在原地什么也不能做，赵远舟便忍不住嘴贱，“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女，这红绳对她来说就是个象征性的意义，小卓大人想绑住她只用红绳可不够哦。”
“你闭嘴。”小卓大人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
这话怎么回都不对，且他也不愿意拿青棠来说嘴。
文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活该，让你乱说话，小卓又不是你，他心里有数的。”
行，他活该嘴贱，就多余提醒，明明人家当事人心里明白的很嘛！
“而且，什么叫货真价实的神女，你拐弯抹角的说我呢？”
赵远舟：“……”
哦豁，一不留神又得罪了一个。
*
他们等在原地的时候，青棠已经追上了乘黄。
也可以说是乘黄特地在等她，因为他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上古水患之后，天地崩塌仙神皆陨，你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青棠倒是不意外乘黄知道她的身份，毕竟是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妖怪。
她意外的是乘黄的语气，以及她话中透露出来的含义。
“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不，不对。
或者说，他的目标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明确，是处于一种广撒网的情况。
“乘黄，你想干什么？”
赵远舟提起过的传言中，乘黄是逃过了白泽令的罪罚，而他自己刚刚也是这样对文潇说的。
说初代神女尚且不能让他听话，不过是个只有一半白泽神力且不知如何使用的白泽神女，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和初代神女有关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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