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倒也不是无端猜测，只能说她经历的太多，所以很难不往这方面想。
“你是朱雀，她是白泽，你都能复活，她自然也可以。”
青棠不想和没有脑子的人说话，奈何她想知道上古水患的事，怀疑与自己的任务有关系。
“我是朱雀，她只是借着白泽令暂时只配使用白泽神力而已，我和她能一样吗？”
还没说几句话呢，突然乘黄脸色一变，周遭幻境变化，他们又出现在了方才的街道上。
乘黄一改方才疯批的样子，正满脸崩溃的看着赵远舟…手上的人偶，儿赵远舟一副作势要亲上去的模样。
青棠：“……”
就…挺意外的。
随即乘黄妥协的和他们讲了他与初代白泽神女的故事，青棠听的一脸冷漠，实在是无法给出更多的情绪。
她以为文潇之所以这么弱是因为她只有一半的白泽神力，且白泽令没合体无法使用的原因。
然后你告诉我，初代神女也这么弱。
她统管大荒却因为被灾兽攻击而感染了瘟疫，然后这个瘟疫还遍寻大荒都治不好，于是乘黄边大肆杀害大荒的妖来为神女续命。
然后神女不愿乘黄再为她杀妖续命，于是自己喝毒药自尽了。
青棠瘫着一张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后来文潇与赵远舟心意相通，终于找回白泽令，也惩治了乘黄，他们这才发现其实乘黄早就死了，如今这个不过是一个执念很强的人偶。
这些事说来无趣，但青棠今日却少有的不在状态，待他们从日晷里出去，回到缉妖司了，她也依旧处于迷茫之中。
只是她时常瘫着脸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其他人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但作为与她相处最多还算有几分了解的人，卓翼宸却能感觉出区别来，他左思右想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提着食盒紧了她住的院子。
“你心情不好，为什么？方便和我说说吗？”
“算不上心情不好吧，就是有点迷茫。”
“迷茫？什么意思？”
青棠住的院子在整个缉妖司最高的位置，院子里有一颗老树，她日常就很喜欢寻一根树枝待在上面消磨时光。
卓翼宸来时她才下来的，桌上放着一碗雪梨汤和一碟子糕点。
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昭示着她并不太好的心情。
听得卓翼宸问话，青棠将碗端起来把办完雪梨汤两口喝尽，他适时的地上一方手帕，青棠没有拒绝。
擦过嘴角后又捧着清茶抿了两口才回答，“你也知道我没有从前的记忆，所以我一开始以为白泽神女既然继承了白泽之力，应该很厉害。”
“结果今日所见所闻却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
“白泽神女虽然继承了白泽神力，却依旧是凡人之身、肉体凡胎，会因为瘟疫而不治而亡，会对众多大妖束手无策。”
“不过我刚刚又想通了，白泽是瑞兽，能言语，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能辟除人间一切邪气，想必白泽神女继承的是这一部分的力量。”
“上古水患，仙神皆陨，如今这样或许已经是当时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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