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秋的视线被宫远徵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她抬眸看向他
宫远徵“姐姐”
宫远徵弯着嘴角,眸子也笑眯眯的,真是差别对待啊
宫远徵“这里好疼…”
宫远徵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白皙的锁骨泛着凌虐的红痕
宫子羽被金繁扶着,有些气急看向宫远徵这般行为
宫子羽“宫远徵!”
宫子羽“离我师父远一点!”
他才想要挣扎走过来,就被金繁抿唇无奈地禁锢住
金繁“你就消停一下吧”
惊秋看了一眼宫子羽,走了过去,不知从哪拿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宫子羽的嘴里
惊秋“回去歇着”
惊秋“今天的事我暂且不责问你”
惊秋“没有下次”
宫子羽怔愣了一下,心里一阵憋屈,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唇微微发颤
宫子羽“对不起…”
惊秋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宫远徵斜睨了一眼宫子羽,眼眸里都是不屑,对着他做了个口型
宫远徵“你输了”
宫远徵跟着惊秋到了她的宫,见下人都不在了,他拉起惊秋的手,调皮似的挠了挠她的手心
宫远徵“姐姐今天怎么想到要去那”
惊秋将屋子关了起来,正要坐到茶桌边,就被宫远徵面对面抱了个满怀
宫远徵像是急需要人安慰的失落小狗,腰间的手不断收紧
宫远徵“姐姐,是因为关心我对吗?”
惊秋神色淡淡的,并没有马上回答
这无疑是加重了他的不安,他眸色晦暗不明,轻轻撩开惊秋垂在肩上的乌发,对着那白皙的脖颈轻轻落下一个吻
滚烫的唇落在温热的肌肤上,宫远徵只觉得心跳加速了起来,他有些难受,可又不知因为什么
他只能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依旧不满足,他尝试轻轻咬,如爱人般的摩挲那软肉,就像是无师自通,他有意不收力,白皙的肌肤上被他印出了一个红色的痕迹
原本那空虚不安的心,在他看到那红痕的一刻,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他有些鬼迷心窍,仿佛这红痕便是占有的标记
惊秋轻叹了一口气,任由宫远徵蹭她的颈肩
惊秋“可有开心一些?”
惊秋“哪里学的狗崽咬人”
宫远徵心头一跳,脸颊有些发热,他放开惊秋,不敢看惊秋
宫远徵“无师自通”
宫远徵“姐姐会生气吗?”
宫远徵试探地问,偷偷地瞥了一眼惊秋,这是他第一次跨过仅仅是抱抱的亲近
惊秋淡漠的眸子划过一抹戏谑的情绪,声音倒依旧清冷
惊秋“那你走吧”
宫远徵最经不起惊秋逗他,他总会当真,他眉心蹙起
宫远徵“姐姐…”
惊秋拿他没办法,走到床榻边坐下
惊秋“玩笑话”
惊秋“回徵宫吧,不早了”
宫远徵眼眸微动,他坐到惊秋身旁,揽着惊秋的腰
宫远徵“徵宫没有别人了”
宫远徵“姐姐,这里有你”
惊秋想起了宫远徵的小时候,还真是对他说不了重的话
惊秋“以前的地铺榻子和被褥都在原地”
惊秋“我歇着了”
宫远徵眸色一亮,虽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但也不坏
月光洒在惊秋熟睡的脸,宫远徵十分有精神地看着惊秋,一时看痴了
惊秋是一直陪着他长大的,除了哥哥,惊秋便是最疼他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转变了对惊秋的感情
他知道很多时候惊秋什么都知道,但她也不会苛责自己,更不会生气,似乎他是惊秋的偏爱,可他变得贪心了,他只想要惊秋对他一个人偏爱
哥哥会让着我吗?
宫远徵很清楚,哥哥稳重不苟言笑,他很少表达喜好,但旁观者清,他知道哥哥对惊秋的特殊
他也知道惊秋更加偏爱哥哥
不知哪里来的杂声,惊扰了丛中的飞鸟,日头偏过,被云层挡住了
宫子羽心里发闷,手里提着一壶酒,一边喝,一边朝着宫门大门走去
他脸色非常不好,冷冷地对着一个正在守门的人说
宫子羽“开门”
守卫面色紧张,但却没留动作
宫子羽提高了声音
宫子羽“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守卫为难
任何龙套“羽公子,今日少主大婚,所有岗哨,城门都已经戒严了,执刃有令,只能进,不能出…”
突然一声洪亮的声响在门外响起
任何龙套“角公子到!”
紧接着,门内的声音也响起
任何龙套“角公子到!”
刚才的两个守卫立刻打开大门
一匹毛色发亮的高头大马昂然而进,马上之人身披黑衣刺金斗篷长袍,领口装点着价值连城的宝石,下摆一圈黑色的狐狸毛显得华贵而内敛,
他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马上身姿挺拔、威赫,侧脸轮廓英挺,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和俊美
台阶两边执岗的侍卫纷纷肃整队伍,给宫尚角行礼
宫尚角没有下马,而是骑着马走上了台阶,目不斜视
宫子羽轻嗤,他和宫远徵不对付,与宫尚角之间更似有很深的嫌隙,于是兀自喝了一口酒,在台阶边坐下来,心情复杂地看着骑在马上的宫尚角
宫尚角目视前方,从宫子羽身边昂然路过,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个瞬间,
宫尚角斜着视线,轻轻地俯视,眼神毫无波澜地扫过了宫子羽,似乎并不把他的存在当一回事,更像是不屑
宫尚角被执刃传到了羽宫,他步伐匆匆,神色冷漠
他已经脱去厚重的斗篷,此刻穿着修身的黑衣,精致熨帖的剪裁和滚着金边的手工刺绣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利落、修长
他眸色幽邃,身上有一种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深沉和神秘,看起来像一只苍鹭,生人勿近
没想到他刚回来就要被宫鸿羽打发走,他神色不明地走出羽宫
步子不听他使唤地走到了他深埋心底的人的宫门口
他必须见她一面,不然他回来的意义就少了些许
任何龙套“角公子”
宫尚角淡淡地扫了一眼下人
宫尚角“大人可歇下了?”
下人弯了弯腰
任何龙套“大人吩咐过,如果角公子来了,直接进去即可”
宫尚角嘴角微微扬起,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朝着里面走去
他敲了敲门
惊秋“进来吧”
宫尚角轻呼了一口气,沉寂的心跳动了起来
惊秋泡了两盏茶,宫尚角坐到她对面,端起惊秋递给他的茶,抿了一口,是他最喜欢的栀花茶
惊秋抬手撑着脸颊,神色有些倦懒,她望向宫尚角
惊秋“阿角”
宫尚角心口一烫,沉吟道,
宫尚角“我在”
惊秋用灵力扫了宫尚角的全身,觉察出几处伤口
惊秋“手”
宫尚角看着惊秋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可爱,他嘴角微微弯着,深邃的眸子浮着淡淡的笑意
手乖乖地伸过去
惊秋的手软软的,轻轻搭在宫尚角手腕上
宫尚角“我不在的日子,执刃可有为难你什么?”
惊秋抬眸看着宫尚角,眼眸里有些揶揄,似乎是有心打趣
惊秋“执刃?”
惊秋“没有人能为难我,阿角”
惊秋“不过,你若少受些伤,那我会开心许多”
宫尚角漆黑如点墨的眸子望着惊秋的脸,迟迟没有回答
宫尚角“嗯,能让大人心疼”
宫尚角“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