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喻生一瘸一拐地从小路上走过来,满身的土。
段眙连忙抱着了了过去,喻生满眼含泪地抬起头,了了把袋里的指甲花拿给喻生,喻生伸了伸缝里嵌着泥的指甲。
段眙拿了些药膏给喻生抹在崴脚处。
“走路都不知道看路,一来一往,挺风风火火。”晚岁气愤地说。
段眙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清心,而了了拿了塑料袋,撕成长条,把压碎的指甲花用长条绑在喻生的指甲上。
喻生此时因为沾了泥,像泥塑,本就出生于淤泥,又何必仰望天空。
晚岁原是城里的大家族的孩子,他的父母救了段眙,所以在落败、遭追杀时,段眙收养了晚岁,原是叫全千朴,但为了与了了的早年相称,才自己起的。
“早年”是喻生从长辈口中常听的,小孩子总是喜欢新词,来了个喜欢的小人儿,就点了名。不过晚岁在开窍之后觉得俗,偶然从一禅院见一墙上刻的诗‘闲闲游幻世,了了应尘缘。’便取了‘了了’。
可能有些讨厌是无中生有,第一次见面便横生讨厌的,一种相互,一种单向。喻生和晚岁属于第二种,喻生一直搞不懂。
晚岁是大家族的孩子,在四五岁便被着重培养,自然和喻生的教育和感官就有所不同,在晚岁八岁来时,已经有了了,当时了了三岁,喻生六岁,他们已经认识半年了。
他们和晚岁认识是因为段眙需要晚岁去村里宋婆(也就是喻生口中的宋奶奶)那里拿东西。
在后来的相处中,他越来越讨厌喻生,她自私地把了了浸泡在自己的脑海中,在他与了了聊天时,总会提起喻生;了了的衣服、住处、生活方式都像是喻生的刻板,喻生教了了认字、穿衣、走路,知道了了更需要练习走路,却还是经常背着了了,似溺爱,随时要把了了溺死,所以和喻生在一起总是感到窒息。
晚岁刚好碰到了被村里孩子欺负的了了,在与他们厮打的时候瞥到了躲在墙角的喻生,明明痛在他们,她却哭红了眼睛,真是讽刺,所以从那时起晚岁便看不起喻生,鄙视她的怯懦和自私,对于自己唯一的朋友不救,却紧紧地抓住他,把他关在笼子里,与外界断绝来往。
喻生在那次之后,学会了救自己的朋友,不再胆小,但在晚岁的眼中只是滑稽的学人的鹦鹉。之所以现在能在一起是因为了了。
了了一直住的喻生拿的纸板,原本很厚很硬能扛过飓风的纸板房却抵御不了雨水的冲刷,了了就因此感冒发烧,因为担心了了,所以喻生拿了雨衣去找了了,在去的路上脚滑,崴了脚(没错,喻生是天选之子)还摔了眼,本就薄弱的身子,一下子就被路旁的辣菜,划破了皮,不过小孩子感情还是纯粹,纯想着了了,连药都咽不下去的喻生不到十分钟就把了了送到了段眙那里治病。
去时,连晚岁都吓了一跳,小孩身上像披了一道浅霞,全是被雨水冲刷的痕迹,右眼闭着,血却不停地流下来。
喻生看向段眙,一半是希望,一半是对死亡的恐惧。段眙把了了了的脉,不严重便把了了交给晚岁照顾。急忙治喻生,小脸被雨水打得没有一点血色,眼中却没有怯懦,段眙拿了布塞在喻生口中,查看喻生的眼睛,还好没有严重的问题,只是需要好好配合医治,按时吃药,按时抹药。
喻生一晚上都呆在了了身边。
“你真是急不应时,蠢得可怜,了了没事,不要像陪濒死的人一样。你如果真的担心了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了了?了了这样弱的身体,真的可能一场雨一个发烧就要了了了的命。”晚岁还是依旧的刻薄冷淡,不过以前是寒冬,现在是初春。
“我下午在田里干活,看太阳挺大,没注意,太热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已经在下雨了。我没怎么生过病,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喻生头低得要嵌入地缝中。
“如果你对了了好,为什么不把了了接进你家里。”晚岁预谋的提问。
“我提过,爸爸不同意,我都跪了一晚上,他还是不同意。村里的阿姨叔叔都喜欢闲聊,而且村里的恶霸会更欺负了了。”喻生不知是在阐述还是在解释。
“你是不是蠢?你们是有什么不一样?他有拳头,你没有吗?你没有腿吗?你站不起来?”晚岁为这无地自容的怯懦感到气愤。
“我没有妈妈。”
一片寂静,段眙只是听宋婆说过,喻生可怜,只是没……
“你离不开妈妈,你已经六岁了。我四岁时就被带到陌生的地方远离父母的溺爱,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了了爸爸妈妈都没有,不还是坚强地活着,你现在不还是活着,这就说明你不需要妈妈。”晚岁鼓励喻生
(备注:全家的人一向是公正,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在老爷子七十多岁时就提前预知张家和唯家要联合绞杀他们全家,而他已经不行了,所以就要求自己的孙子早早结婚生子,留下一脉,所以晚岁的父母是家族联姻,还是早婚早育没有感情,所以晚岁对他的父母感到陌生,再加上对他的提起培养,对自己的父母即使是血浓于水,也被教育和严格要求隔开。他在受教育时,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拜访了各种的名人大师,见的人多了,感情便不真切了。也造就了早熟,与依恋父母的孩子便产生了讨厌。他的父母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奶茶店里,当时刚好有亲子活动,他们却始终哑口无言,他们冷寂,但邻桌亲密无间的一家三口却是温情,晚岁第一次羡慕父母陪伴的孩子,而不反感。最后他们向是走流程一样,机械地拥抱,恰似另一个版本的放在手上怕碎了。最后他们送了晚岁上车,看着车走后,转身回到正常,这一天都很异常,很艰难地度过,晚岁在车上探出窗去往后看,疾风刺着他的脸,无神间,两滴泪被身体本能地排出,被疾风推去缓和正常和异常,一滴泪打湿了冒着火星的烟,一滴回到了最始的眼眶,像万物回归自然,还有的挤在眼眶,哐-车窗关上了。)
“我也想要妈妈。”
一片寂静,不过被喻生的哭声打破。
晚岁也哭了起来。
段眙抱着两个孩子,泪相融,感情也会相融吗?
作者不知道对于喻生为了了,而伤了自己的眼,读者们怎么看?
作者对于晚岁的刻薄又有什么看法?
作者喻生当时刚从学校回来,准确来说是刚从村里恶霸的恶掌中逃出来,她也很怕疼 。而且她父亲在她六岁以前脾气暴躁,经常打她,对她的教育就是别生病别找事别惹事。喻生其实是饿了一天跪了一天,后来直接饿晕了。村里恶霸时不时趁喻生父亲出门上门揍喻生,原本还能反抗,后来他们拿了了威胁喻生,喻生便放弃反抗。喻生自己不怕村里人说闲话,但为了顾及了了便把了了安置在村口的一个麦秸垛旁,用的是铁皮和硬纸板。在喻生受伤回家后,因为眼睛受伤,被村里人调侃怜悯“这好好的姑娘怎么就坏了一个眼睛呢?”“可不是嘛。本来就蠢,但好在人完整,现在可好,缺这少那,以后可不好嫁。”喻生刚好从这里路过要去宋婆那儿,有个大姨便提高腔说“这说明什么?说明女娃娃就是没有大胖小子好。”
作者晚岁救了了了后,便受到村里恶霸的捆打,晚岁气得直喊他们野孩子,没教养,小小年纪就正大光明地霸凌别人,恶霸们便说“如果不是你是和宋喻生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是一伙的,我们才懒得打你,而且我娘说了你们就是骨头硬,我们打你们是给你们舒筋活骨,懂吗?”这样一来就给喻生和晚岁拉了仇恨。晚岁之所以讨厌喻生,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喻生对了了慢性毒的无限制的溺爱。因为晚岁是全家的孩子所以在幼儿园受到了老师的特别待遇,好的东西先给他,原本很小的事情,即使遭到家长的投诉,也没溅起多少水花。但当时张家和唯家正在找全家的马脚,正好赶上,气得全父连夜订机票半夜把晚岁用皮鞭打得血淋淋,而她的母亲则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打电话要求把晚岁的老师开除,又让管家重新找学校带晚岁离开他刚刚熟悉的城市。晚岁原来在老师的教导下慢慢对父母开始解冻,原来好不容易见到父母很高兴,以为他们想他半夜来见他,要把他带回他们的三口之家,他还想向父母分享在学校乐事,分享他的学习成果,告诉他们他从老师口中学到的虽然他不懂但他会努力深探的“爸爸妈妈,我爱你们”,他想和父母待在一起,和缓他们的关系,但一切都被现实截止了,不,是打碎了。
作者请问你们的看法。
作者当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虐,以后肯定都不会有
作者毕竟咱可是绝世小甜文,业务能力杠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