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不快把那天天桥上的叫出来。”
闻言,康宁晃了晃手上的帷帽,问道:“怎么?衙内找的不是奴家?那是奴家误会了,或是衙内寻错了门?”
不料杨羡抚掌大笑:“就是这顶帷帽,是她没错了。”
顿时,俪娘子面色一慌,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杨羡手掌一翻,一袋子珍珠尽数倾倒,滚落了一地,“你女儿当众拔我衣衫,坏我清名,要么以死谢罪,要么……”指着禧香道:“入我杨家门,做我的小妾,这便是定礼了。”
“不行,我家六女还未及笄。”
“我不介意,略养几年也不是不行。”
俪娘子暴怒,正要上前理论,被康宁和禧香拦住。
禧香摇了摇头,“娘,放心,不记得二姐姐说的话了?我有办法。”
俪娘子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但为了女儿还是硬生生忍了。
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禧香道:“要想纳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搞搞清楚,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杨羡嗤笑。
话锋一转,禧香又道:“那不然我们打个赌?”
闻言,杨羡本想拒绝,但不知为何在看到禧香那双闪过金光眸子之后,他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可以,打什么赌?”
禧香微微一笑,扬声道:“就赌五日之后,你还能不能逼我给你做妾。”
这话听得杨羡一头雾水,在他看来这根本没有什么好赌的,对他来说绝对有利。不由深深看了禧香一眼,对上一张软萌乖巧的笑容。
杨羡心里一动,难道她看上他了?果然,他杨衙内就是这么优秀。
“行,我答应你,五日之后我来娶你。哈哈哈哈!”
说完,杨羡带着手下大笑着嚣张的离开了四福斋。
杨羡一走,俪娘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禧香背上,骂道:“你有办法?这就是你办法?五日,五日能做什么?你这个臭丫头!”
“哎呦!娘,你做什么,很疼呢!”
“你还知道疼?看我不打死你。”
突然,楼上轰隆一声,是锁头被人斩断的声音。
随后,乐善拿着把镰刀怒气冲冲的冲下楼来,“小六,不用你代我受过,不然我一世睡不安稳,让我去寻他说话。”
康宁眼疾手快的,一把夺下她手上的镰刀:“由着你去寻他,怕不是要血溅当场,今日你要是敢踏出这道门去,就是把亲娘姐妹一并抛下了!”
俪娘子气急,回头一巴掌拍在她身上:“说好泼性都改了的?你要活活气死你老娘啊!”
心里压力十分大,又因为亲爱的妹妹为她受过,乐善也是难过,眼中含着热泪,忍怒道:“好,那我就上衙门去,告他强抢民女,逼良为妾。”
眼看乐善都要哭了,禧香上前抱着她安慰道:“好了,别怕,我没事的,我真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康宁好奇。
“秘密!看着吧,不出五日,杨家必有麻烦。”
好吧,虽然禧香说自己有办法,但康宁和寿华还是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点什么,不然要是小妹的办法没用呢?那岂不是看着她步入火坑。
想了很久,最后,寿华和康宁利用杨羡撒在四福斋的珍珠,花两日时间缝制了一身珍珠裙,华美雅致,带着文人的风骨,十分精美。
而在杨羡离开后的第二日,秦王府内。
“郎君,六娘子那边有消息。”
闻言,赵惟能眼眸一亮,放下手中毛笔,“进来说。”
“昨日杨羡去了四福斋,看上了六娘子……”
“砰——!”茶杯碎裂的声音,以及男人含着杀气的冷冽嗓音,“继续说。”
元序缩了缩脖颈,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开始要同情杨羡了。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六娘子。
“之后,六娘子和杨羡打了个赌。”
“赌什么?”
“五日之后,杨羡没有能力再逼她为妾。”
闻言,赵惟能微微一笑,眸中隐含宠溺,小滑头,笃定了我会帮你是吧。
既然佳人如此相信他,那他可不能让她失望才好。
搁下毛笔,赵惟能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走吧,元序,我们进宫去,可不能让六娘失望才好。”
“可要跟王爷说一声?”
“不必,和母妃说一下就好,父王不让我们没事去打扰皇兄。”
“这次也不算没事,为了未来的郡王妃,王爷肯定也是赞同的。”
“多嘴!”
“这可不怪元序多嘴,谁让郎君把金屡雀钗都送出去了。”
想到那个美丽活泼的姑娘,赵惟能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