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嘛，总是逃的很快。平安夜那天，我约她出来，将别着柠檬草的的小礼盒递给了她。
她见那棵草，接过平安果，抿嘴笑了笑，“现在送平安果还流行送菜了？”
我看着她，轻声说:“你会明白的。”
风卷走了我的话，如同我一样懦弱，将话散入风中。
“什么？”她抬头问我。“美颜的。”我把头别在一边，转移了话题，“走了走了，去那边看看……”
我也没想到，这竟是高考前，我俩最后一次赴约。从那天起，我很少见她的身影了。她似乎刻意避着我，我怀疑她知道什么了。
她如愿考上了N大，我呢，我去了Q大。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到胜在在一座城市，中间也就搁了四五站。
她还是不肯见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跟踪她吧，我又不是变态。
她终于肯见我了，约在一个咖啡馆里。我高兴得像个傻子，在镜子前试了一上午的衣服。我有些忐忑地来到了约定点，她笑盈盈地向我挥手。我没戴眼镜，她坐在角落里，没看见她身旁的那个人。
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缓缓地走到她身边。
“芯，这是我男朋友，瑜。”她拉着瑜的手，甜蜜极了，“瑜，这是我朋友，含。”
明明是暮春，可我的手脚冰凉，心好像嵌进了一块玻璃渣。
朋友？是啊，我们只是朋友。幸好，还是朋友。
“怎么了？”她摇摇我的手臂，有一点疑惑。
“啊？没什么，可能岔气了。”我如梦初醒，松开紧攥的拳头，手上有些湿润。
简单打过招呼后，瑜借口想喝卡布诺奇，将她支走了。
“你可以开始了。”瑜语气平淡，似乎经历过无数这个场合。
“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嗓音有些沙哑。
“高二上学期吧，过平安夜没几天。”瑜有些心不在焉，“高二开始谈的。”
过平安夜没几天……我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她是察觉了吗？
从一旁玻璃的反光我看见自己的脸白了几分，“你爱她吗？”
坐我对面的男孩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不按套路出牌，不过很快又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反问我:“你呢？你爱她吗？”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算是爱吧，我比你大胆多了不是吗？”瑜直视着我的眼，嘴角上扬。
那讽刺的笑不光刺痛着我的眼，还有那颗含这玻璃渣的心。
“什么大胆？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我故意装傻，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对她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想与她共白头。”瑜的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直视着我的身后。
我知道是她回来了，站起身，“我先走了，学校里有要紧的事。灵，再见了。还有……”我爱过你。
“还有什么？”她问。
“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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