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美人既清且艳的容颜完全映入她眼中,薛芳菲不自觉地颤着声唤了一句。
萧蘅坐在马车里,心里堵得不行。
就婉宁这随心所欲的样子,还有这俩人之间的那种暧昧拉扯感觉,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薛芳菲也能入她的眼。
“当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婉宁玉指怜惜地划过薛芳菲眼角,抬了抬下巴,“上来吧。”
她又转头:“萧蘅,你去骑马。”
萧蘅顿时心头怒火更甚。
好啊,这又不是两人在榻上缠绵恩爱的时候了!
可是好不容易和婉宁的关系有些进展,他即使心里百般不愿让薛芳菲靠近心上人,还是不得不憋憋屈屈地下了马车,冷眼看着薛芳菲上了马车。
薛芳菲感受着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心中不屑,这肃国公竟还有两幅面孔呢。
她觉得肃国公根本配不上婉宁长公主,公主金尊玉贵,仙姿佚貌,气度非凡,肃国公虽也不错,可名声实在不如何好,更何况他以前还与忠王交好,现在瞧着不错,有权有势,但日后还不知会如何呢,说不准什么时候身死异乡也不一定,如何当得公主的驸马?
“殿下,请恕民女欺瞒之罪,民女其实是沈状元,也就是现在的沈学士亡妻,不是柳家人。”薛芳菲口称民女,她不承认沈玉容妻子这个身份,又加上现在薛家的情况,她也不可能自称臣女。
她其实想过继续隐瞒身份,只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无论她如何隐瞒,她的那张脸就是最大的破绽,除非她改换容貌,可是世上哪里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办法?
即使有,也不是她能接触到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顶着这张脸成了柳家的人。
婉宁没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团扇上坠着的宝石流苏,漫不经心地轻轻点头。
薛芳菲顿时后怕不已,恐怕公主殿下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还好,还好她没有自作聪明。
“沈家人污蔑民女......与人私通,沈玉容表面信了民女,却又将民女骗去清呈山活埋,还说什么是受人胁迫,胁迫他的人对付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薛芳菲改了策略,选择实话实说。
“等到民女好不容易借着柳玟的身份回了京城,便发现沈玉容成了忠王的老师,与忠王关系颇为亲密。”
她说出自己的迷惑和猜测:“民女以前只以为是沈玉容要杀了我好迎娶对他前程有益的小姐,可是回来之后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沈玉容根本没有和谁走得近,只除了忠王,且民女还听闻家父被诬陷贪污,弟弟也被带走审问,此时不知是生是死......”
“可家父根本不可能贪污!”
“一开始民女只觉得苍天不公,为何什么倒霉事都让我们薛家碰上了,可现在却觉得一切都疑点重重,沈玉容在我薛家出事之后便攀附上了忠王,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情是民女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