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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确实喝得有些多，林栀禾走进卫生间时，脚步虚浮，感觉地面都在轻轻摇晃。
她抬手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瞬间涌出，她用那双纤细的手捧起一汪清水，轻轻拍在脸上。镜中的自己逐渐模糊，妆容随之褪去，露出素净的面容。
林栀禾“我跟左航请张主任吃饭，可能要等晚点回去。”
“听你这语气，是不是喝酒了？发地址，我等会去接你。”
林栀禾右手提着包，左手将手机紧贴耳畔，正准备转身走回包间。她的指尖微微发白，捏着手机的力气大了些，脚步却迟疑了一瞬。
走廊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包间冲了出来。他摇摇晃晃地扑倒在墙边，瘫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一只啤酒瓶，瓶中残余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咕噜噜地晃荡着，又被他仰头灌入口中。
林栀禾“嗯，喝了一点。左航会送我回去的。”
“我送你回去吧妹妹。好不好？哥哥送你回家。”
醉醺醺的男人勉强撑起身子，脚步虚浮地朝着林栀禾的方向挪去。
她的手机还贴在耳边，通话没有中断，另一端的檀健次从背景的嘈杂声中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了？”
林栀禾轻轻抿着嘴，低声交代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她将手机放回包中，一只手在包里摸索起来。
片刻后，指尖触到了一个略显坚硬的物件——是充电宝，握在手里像块砖头，带着些重量感。
“妹妹跟谁打电话啊。男朋友？还是老公啊。怎么不来接你呢，怎么漂亮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出来勾引人。”
林栀禾“滚。”
充电宝从她手中飞脱而出，不偏不倚地砸在那男人的脸上。他吃痛地捂住脸，踉跄着往后退去，啤酒瓶应声坠地，清脆的破裂声瞬间炸开，碎片四散。
左航“林栀禾！”
左航带着餐厅的两名服务员匆匆赶来，正好撞见那男人满面怒容、对林栀禾又拉又扯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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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两张纸巾，递了过去。林栀禾接过纸巾，简单地擦拭着臂弯处沾染的几滴水珠，跟在他身后，返回了包间。
左航“我以为你走了呢。”
林栀禾“怎么可能。”
左航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安然吃水果的模样上，在心底斟酌着措辞，终于缓缓开口。
左航“你记得我们上次在这里吃饭吗？”
她勾起唇，轻轻笑了一声。
林栀禾“不会忘，当时宋亚轩半条胳膊都是血。”
林栀禾“吓出心理阴影了。”
左航“当时，你是不是要拒绝我的。”
林栀禾微微一愣，又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左航跟她碰杯，杯中的酒液渐渐减少，两人都喝了不少。都说酒能壮胆，那平日里压抑的勇气，也随着这醇厚的酒香，悄然滋生。
左航“果然是的。”
左航“不过，那时候还是早了些，我有点仓促了。”
她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左航“大一军训的时候，我一直记得你唱的那首歌。”
林栀禾“从那时候开始？”
大一时，林栀禾的抑郁症刚刚好转。军训持续了两周，她全程都没有参与，直到结束的那场晚会，有人起哄让她上台表演。她被人群推了上去，无奈的唱了首歌。
没想到比她想象中还要早。
左航“真正认识之前只是有好感。”
左航“我说过，你漂亮，自信，聪明，有野心，有理想。”
左航“漂亮只是你众多优点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左航站起身，缓步走向柜子后方。捞起一束玫瑰花，那红得娇艳的颜色如火焰般灼目，每一片花瓣都盛满了生命的汁液，娇艳欲滴，令人心神微颤。
左航“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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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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