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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林栀禾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她僵硬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束玫瑰,指尖微微颤抖,却并非因为欣喜。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张面孔。
“喜欢”这个词,她听过很多次。
有时,是朋友之间那句含笑带闹的“他喜欢你”;有时,是听另一个人郑重其事地说出“我喜欢你”。
她并非冷漠,只是心底明白,这样的喜欢太轻、太浅,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情绪波动,与真正的喜欢和爱毫无关联。
人们常说,初恋的记忆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心底,难以抹去。即便分手多年,那份特殊的情感依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浮现。
那段青涩而又炽热的过往,尽管身边的朋友纷纷劝她放下过去,开始新的感情,但她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
或许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又或许是那份执念仍未消散,这些年来,她选择让自己的世界保持一片空白。
林栀禾“你喜欢我,我不否认。”
林栀禾“但你真的了解我吗?”
左航喜欢的,是眼前被精心包装后完美的自己。至于那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如同利刃般深深刺入灵魂的痛苦回忆,他不会知道。
左航“我很愿意了解你的所有。”
左航“只要你想说,我就一直听着。”
林栀禾重新将酒杯斟满,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曳,映出她微蹙的眉眼。她仰头饮下一口,浓郁的酒香在舌尖化开。
她的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呢。
她无从整理那些纷乱的记忆,只有一个问题最重要,她是否喜欢左航?
林栀禾“你对我很好,我觉得你是一个很适合,也很值得交往的人。”
林栀禾“对我来说,也是恋爱的最佳人选。”
左航静静地听着,屏住呼吸。
林栀禾“我直接说了。”
左航“嗯…你说。”
他们兴趣爱好一致,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未来说不定也能在一个地方工作。
左航家教好,三观正,热心温暖,重要的是对她很好很好。
林栀禾“我过去是时家的养女。”
林栀禾“父母离异,时俊是我父亲的战友。时家的情况没有人不知道,我和七个男生生活在一起。”
林栀禾“最开始呢,他们对我都不太好,有个男生是例外。”
林栀禾顿了顿,想起那个人,她甚至没有说出来的勇气。
林栀禾“他是我初恋。”
林栀禾“这段关系模棱两可,我拒绝过他,不知道怎么后面就谈上了。”
林栀禾“他们家阿姨的女儿跟我说,马嘉祺手里掌握了朱志鑫的信息,他想要毁掉朱志鑫的前途。我相信了,因为之前朱志鑫打伤过刘耀文。”
林栀禾“马嘉祺貌似以为我想窃取公司机密。就这样,我们有了误会,我成了他们的玩具,泄欲的工具,我活的生不如死。”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左航“我不介意。真的,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林栀禾说的简略,却字字如针,刺痛人心。左航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手掌温柔地抚过她的后背,触碰到那处蝴蝶结。
林栀禾“不,不完全是。”
至少她跟丁程鑫不是。
她以为丁程鑫是爱她的,那份自以为是让她心甘情愿地用身体去换五万块钱。但没有马嘉祺的步步紧逼,她也不会这样做。
左航说她聪明,但她过去是最愚蠢最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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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一只小葵宝宝们进👗看作者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