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扶了一把眼镜,从眼镜边缘凝视他,步步向他紧逼,语气间是藏不住的讽刺:“自由?吸烟、喝酒、打架,甚至是更荒唐的事,原来你把这些自甘堕落的事都当作自由。”
“我说许沁是怎么一步步变得面目全非的,原来都是因为你。”
“呵,高考那年,她为了你放弃名牌大学,随意在本地填一个志愿,自毁前程。”
“宋焰,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根本不知道,你连最基本的为她好都不能完全做到,你凭什么谈你爱她。”
“话里话外无不把责任推卸到女方身上,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年纪,你看见这座大院的环境了吗?你现在还住在舅舅家,你能给对方好的生活吗?”
“这些话我本来懒得和你说,许沁现在和孟家没有一点关系,但你偏偏自己找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了。”
“这些算我最后给你和她的忠告,从此以后,任凭你们双宿双飞,我不会再像那年那样阻挠你们。”
“还有,今天我不是来找许沁的。”
孟宴臣转身就走,唯留宋焰在冷风中凌乱,久久难以平静。
他今天来明明是要给孟宴臣一次教训的,这和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孟宴臣应该怯懦、退缩才对!
受人控制的木偶,怎么会突然有了思想。
还有,他今天要找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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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提溜着五袋礼盒,每个都价值不菲,他站在那装修简洁的门前,准备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
最后调整呼吸,像是做了天大的决心,才轻轻地按了下门铃。
半晌,那边都没有回应,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再次按响门铃时,门打开了。
刚刚沐浴完的女人,身着质地光滑柔软的鹅黄色吊带衫,如瀑的长发即将达到纤纤细腰,似乎还散发着似有似无的独属于她的香味——在经历过严寒酷打之后形成绽放的冷杉香。
肌若白雪,水珠从她的曲线……
孟宴臣慌忙移开眼:“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心跳顿时乱了两拍,耳边露出可疑的红,他的身体好像僵在了原地,一直保持转过头的动作,一动都不动。
“原来是孟总,我倒以为是谁呢。”那女子笑着转过身。
“哐当”是菜刀被随意扔在地板上的声音。
某女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问道:“孟总所为何事啊?”
孟宴臣见叶子把一把珵亮的菜刀一扔,仍心有余悸。
如果她再慢一秒认出他,那把刀是不是就落在他身上了?
叶子随意坐在沙发上,仍自顾自地与他谈笑风生,好像刚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耳边一直“嗡嗡”地响起,她说得什么话,他一个字都没有记住。
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不好意思啊孟总,时常一人独居,戒备心难免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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