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你为了我好,我知道,但是我家爸妈哥哥那边,你最好不然轻易直接插手,你插手的越多,我困的越紧,不到万不得已,你一定不能插手,知道吗?”
对于樊胜美的阻拦,袁非有点不高兴,以为她是见外,但也好脾气的问她:
“为什么不愿意我帮忙呢?”
樊胜美不想因为老家那几个人影响两人的关系,细心的解释道:
“不是不愿意你帮忙,而是你可以在幕后帮我,或者给我建议,但是不能直接面对我老家的几个人,你不了解他们,他们不说是文盲,但一定是大半个法盲,律师对他们的威慑力,恐怕还没有一个地痞流氓好使,你相信么?”
“啊……”
袁非惊讶的轻呼,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一个精英律师,还不如一个地痞流氓有用,这个认知,有点难以接受。
“你们律师应该有做法律援助吧?”
不明白樊胜美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但还是很配合的回答说道:
“当然,我们律所可是十佳律所,法律援助一直都在做,本来我们律师面对弱势群体,就有帮助的义务。”
“其实,法律援助都还好,面对的是一些知法懂法,但是经济实力不足的人,但是有一些人,他们属于不知法不懂法,然后凭借本能稀里糊涂过日子的人,”
“对,是有,但这没办法,阳光下都有阴影,普法力度再大,也覆盖不了全部,”
“我父母和哥哥就属于法盲的范畴。”
听着这里,袁非沉默了,他们是律师,他们拿的是法律的武器,用的是法律的规则, 他们不怕对手的强大,也不怕官司的难缠,
但是他们所有律师就怕一类人,那就是法盲!
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有时候都想吐血三升。
樊胜美接着又说道:
“有时候,法盲也不可怕,可以普法,让他们从不懂到懂,只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但是我们父母和哥哥,他们不行,他们是一群学不会且叫不醒的装睡人。”
“小美,你……”
袁非想安慰樊胜美,又不知从何开口,
“重男轻女”轻飘飘的四个字,他不是当事人,无法体会被轻的那个女,受了多少苦,留了多少泪,
所以,流于表面的安慰,对受过的伤,疼的身心,有什么用呢。
“老袁,在我们家,我父母推崇的还是老一套,儿子传宗接代,是命根子,是心肝宝贝,女儿是赔钱货,是泼出去的水,
所以无形中我哥哥成了樊家的金字塔顶端,他间接控制了我父母,也相当于,他不管是需要什么,都会被我父母转嫁到我身上,
谁让他们是父母生了我,那怕没怎么养我,但是没办法,这是逃不开的责任,法律也不允许断绝关系是么?”
“是,血缘关系属于自然生成的关系,不是法律调整的对象,也不应该是法律调整的对象。亲缘关系一直存在,不可断绝。所以,不要相信什么断绝关系文书,那个是没有法律依据的。”
这种事情,老袁还真没办法,法律不支持断绝关系,传统观念几千年以来也是讲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这种事情,暂时是个死结,不好办。
“所以,老袁,你怕吗?
和我在一起,我的身后,就是一个无底洞,不管要管父母,还有我哥哥樊胜英,
他可是一个没有底线的无赖,不管是法律底线还是道德底线,除了不敢杀人放火,他什么都敢干,也许还会有各种各种你想也想不到的骚操作,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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