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的纠结,没有发生的焦灼,如兰只能自己悄悄消化,谁都帮不了她。
只能派遣喜鹊一天三趟五趟的打探消息,听说康家表妹留在橙院了,又听说盛家老太太着急忙慌的给明兰做主去了,如兰焦急的站起又坐下,她想回盛家劝告母亲;
可是,康姨母就是母亲身上的脓包,不挑破处理掉,母亲永远蒙蔽在亲情里面做梦,甚至因为很多事情没有发生,再多的提醒都是枉然……
“唉,原来知道太多也是一种苦恼啊!”
如兰颓然的倚靠在太师椅上,听着喜鹊禀报老太太训斥母亲,心里微微抽疼。
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母亲是被连累的,老太太是活脱脱的搞株连,可是谁让见鬼的礼教,是老太太这个婆婆占据上峰呢;
人家顾家婆媳斗法,小秦娘子这个婆婆给明兰这个儿媳送妾室不成,却殃及池鱼搞得盛家也来一场婆媳争斗,老太太这个偏心眼,管不了小秦大娘子和康姨母,就使劲儿揉搓手心里心直口快的儿媳妇。
“喜鹊,多拿点赏钱,盯紧点,回头母亲真出事了,立马叫我……”
姚青竹偶然听经过听主仆两人那么一两句,盘算一下剧情,就知道大约发生什么事情了,确实王大娘子一个当家主母被大庭广众之下罚跪,是处罚不重,侮辱性极强;
这是为了树立了老太太的威严,简直要把当家主母的脸面打落到尘埃里面呀!
晚上夫妻两人躺在被窝里面,姚青竹感觉如兰不是很安稳的心情,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如兰,不要担心,想做什么就做,凡事有我呢……”
听这架秧子送柴火的口气,如兰忍不住噗嗤一声,横了姚青竹一眼:
“这么撺掇我,是怕我惹的祸不够大呀?”
“也不是,反正感觉就你的老鼠胆儿也干不出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宋刑统》我也陪你读了,猜也知道你关注就是娘家夫家老人孩子的一些家长里短。”
如兰愣了一下眼睛一亮,也是,如今没有牵扯下毒那种犯法的事,都是一些吵吵嚷嚷的小事,回头谁抓住对方的把柄多,谁就赢了:
“子初,帮我想想,我母亲……”
…………
翌日,刘妈妈听了如兰的传话,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王若弗,就怕她家大娘子心眼玩不过老太太,也怕老太太不肯轻易罢休。
果然,王若弗百般推诿不知道管不住娘家姐姐,也架不住老太太以势压人,一声严厉的断喝:
“跪下!”
刘妈妈就见自家大娘子瞬间惊呆了,反射性的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寿安堂的厅堂间,刘妈妈心里一种终究还是来了的感觉。
“旁的我也不与你说了,现在,你就跪足一日,下回康王氏若再来,你就跪到外头院里去。你若不服气,便去寻主君,若再不服气,就回娘家……”
老太太今日是豁出去了,就要拿大娘子立威,捡起当初因为明兰掉了的面子,说完也不管大娘子,缓缓站起身来,由房妈妈扶着往里屋走去。
偏偏王若弗没人提前支招心中没底气,就感觉这次娘家姐姐给明兰送小妾是她没理,颤颤跪着又羞又气还不敢起来;
厅堂内门窗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却是渐渐大开,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瞧见了,虽不敢大声议论纷纷,但那时有时无的打探眼神,也叫王若弗这个当家大娘子羞愤的满脸通红欲死!
刘妈妈一瞧这情形,知道大事不秒,赶紧使人去请华兰和如兰,现如今的情况,她一个奴婢出身的贴身妈妈,可能帮不上自家大娘子呀!
…………
等如兰和姚青竹到达盛家时候,就见到等在大门口的刘妈妈焦急万分的扑过来:
“五姑娘,五姑娘,您总算来了,您,您给大娘子做主呀!”
如兰拉着差点跪倒带着哭腔的刘妈妈:
“刘妈妈,现在什么情况?”
“我可怜的大娘子还跪着寿安堂呀,”
刘妈妈越急说话越快,一边疾步往盛家后院的寿安堂走,一边倒豆子一般说道:
“老奴这么大岁数,见过的听过的,从来没有哪家高门大户的婆婆是让儿媳跪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让丫鬟女使把门窗大开,说是要让大娘子涨涨记性;
如今,如今都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我可怜的姑娘呀,抱孙子的年纪了,还让人这么糟践她!”
大踏步的走近寿安堂,如兰一眼看见门窗打开的厅堂,母亲王若弗歪歪斜斜的跪在其中,屋里屋外妈妈婆子丫鬟女使穿梭不断,如兰顿时怒火中烧,转头面向喜鹊:
“去,你去,到橙院把那个罪魁祸首,我们宁远侯府金尊玉贵的盛家六姑娘请回来,让她不要忘记,老太太有婆母的身份,我母亲还有嫡母的身份!”
惹火了她,把盛明兰的几段爱情故事实名写到话本子上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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