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如兰冷着脸甩开夫君姚青竹的手,三步并着两步急匆匆的进入寿安堂,一把扯起王若弗,怒冲冲的道:
“母亲,起来,我看今天谁敢这么下你面子!”
六神无主的王若弗,面对如兰的粗鲁,一点没感觉生气,反而瞬间有了踏实的感觉,有人为她出头了,委屈涌上心头差点哭了出来:
“如儿,都是母亲没用啊,我一没给明兰那死丫头送小妾,二也管不住你康姨母,我是什么大娘子啊,一把年纪了还被人罚跪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下人看笑话……”
“母亲别怕,您放心,谁都不能欺负您,我会为你出气。”
如兰眼睛鼻子都在酸涩,把王若弗搀扶到旁边椅子上坐好,想起什么般随后向刘妈妈问道:
“二嫂嫂人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关键,决定着以后和长柏夫妻,甚至和娘家的来往远近关系。
“出门了,奴婢亲自去问过了,确实不在家。”
刘妈妈是内宅老手,心思灵敏,一听就知道五姑娘的意思,赶紧回答,她知道有些东西能添油加醋,比如寿安堂开门窗究竟是无意还是巧合,她都当是故意的,可有些东西,她不能擅自添减,毕竟长柏哥儿是大娘子的亲生儿子,人家母子兄妹中间,她最好不要妄加揣测擅自决断为好。
果然,只能如兰从鼻子中缓缓发声道:
“还好。”
刘妈妈暗暗松了一口气,没给她家姑娘添乱就好。
如兰环视寿安堂内外一眼,心下有了思量:
“刘妈妈,你大张旗鼓的去外面请个擅长此症的郎中,既然有人做得出,就不要怕传出去,咱们替他们好好张扬张扬“好名声”!”
“啊?是,老奴这就去!”
寿安堂外面竖起耳朵偷听的下人错愕片刻,着急忙慌的使人去找房妈妈和老太太,感觉盛家要起风波了。
寿安堂内室老太太和房妈妈,原本就对如兰夫妻回来完全不当一回事,最主要她还沉侵在过去的眼光里,觉得盛家几个子女,最没出息的就是如兰,压根不怕她闹什么脾气;
谁知,听到下人禀报刘妈妈领命大张旗鼓的请郎中,老太太眼眸微缩,明白事情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了,冷声说道:
“怎么?我一个嫡母婆婆还管不得自家儿媳妇了么?你去,吩咐去个人,把当家主君叫回来,我管不了,自然有人管的了,哼!”
盛老太太耳聪目明,自是知道盛家如兰最为紧张害怕的人是她爹爹盛纮,有他父亲出面管教女儿,她老婆子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自然不用当那个恶人。
老太太始终不出面,想稳坐钓鱼台,让其他人在前面为她冲锋陷阵,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效果还不错,若非明兰那丫头不谨慎漏了马脚,说不定她早就成为了盛家高高在上的老祖宗,狠狠出一口当初被盛怀仁宠妾灭妻的气。
姚青竹都喝了两盏茶,郎中也被刘妈妈请来开始看诊,内室的老太太也一直不出来, 房妈妈倒是出来走了个流程,说是老太太昨儿个晚上生气没睡好,如今正好在补眠,不好打扰。
姚青竹挑眉扫视寿安堂上上下下一丝不乱的情形,疑惑这是害怕如兰和自己不敢出来面对,还是压根看不起如兰的战斗力和自己的家世背景,完全懒得出来应付?
内心仍不住嗤笑一声的姚青竹,恐怕老太太要失望了,其实面对和剧情隐隐约约不同的如兰有些猜测,若是原剧的如兰估计除了折腾自己就真没啥战斗力,可是如今的如兰,呵呵,他都有些期待自家大娘子发飙会是什么样子呢!
“大夫,我母亲没事吧?”
“娘子,这大娘子的病真的是……唉!”
原本是装模作样请的大夫,谁知大夫的一声叹息直接让如兰的心跳到半空,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大夫,有话你直说。”
“大娘子估计从前月子里没做好,早有病根潜伏,如今上了年纪一点刺激,直接引发了寒症,以后膝盖和腰腹不时会有疼痛酸软,关键是这个病症不易治愈,还容易成为顽疾,只能以后多加敷药按摩泡泡药浴什么的,切记……”
一堆的医嘱如兰耳朵嗡嗡的,好似完全没入耳入心,她不管什么月子没做好,不管什么早就病根,她只知道一切都源自今天的罚跪;
不管是老太太耍婆母威风,还是偏心她养在跟前的明兰找场子,反正刚好那么巧,如兰急需发泄的时候,明兰正正好踏入寿安堂,明显她也了解些信息,进门就想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五姐姐,我是真没想到祖母会……”
如兰对于母亲被罚跪的气愤,对于自己和夫君被老太太不当一回事晾在外间的憋屈,甚至母亲身体引发病痛无法痊愈的愤恨,此刻看到明兰这个罪魁祸首,简直是火上浇油一般;
如兰寒着脸不说话,直直的往明兰走去,好似看不见明兰身边的丫鬟女使,也忘记了此刻身处寿安堂屋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直接抡了明兰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寿安堂里回响,除此还有如兰愤恨的大喊:
“都怪你!盛明兰,你就是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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