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们中的大半并不希望开战,但决战之日还是预期临近。
“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解决完他们之后,我会让你安心地坐这个宝座……”
临行前,塔纳斯牵着维斯坦的手,带他坐上本就属于他的位置。
在塔纳斯记忆中,维斯坦并不算强,但有危急情况时,总会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不论受多大伤,总会朝他温柔笑着,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他们都说维斯坦不适合当寒月族的凛殿,是的,他确实不适合,凛殿作为寒月族的王,应当具备领导者的威严以及战斗时的狠辣果决…相比较之下,更符合条件的是塔纳斯。但,那又如何,不论他们怎样认为,维斯坦都是他唯一的亲哥哥,只要没有明示过拒绝,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他的,即便他塔纳斯只当个护卫。
“纳儿…”维斯坦轻声叹了口气,将对方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发丝。这样一场决战本不该进行,只可惜他面前这位少年孤意远行,从前的塔纳斯他无法劝说,至于现在的他…更难以言说。一侧是拉斐尔殿下的继承者,不希望他遭遇不测,而另一侧是他独一无二的亲弟弟,阻止的话语,无从言说。这样的选择太痛了……
真正想要撺掇起这场战争的一方,只有他们二族的仇敌。
面对塔纳斯关切的神情,他却也难以回答。虽说他们是亲兄弟,却无法真正说服对方,留下的唯有无奈长叹。
“你…一定要好好的……”
……
倘若是按照那个家伙说的决战日期计算,如今也算是最终期限了。
依照预期的设想,两种远古之力想加、不论作战另一方是谁,想要占上风并不容易,毕竟这两股能量会直接对魂体造成冲击,即便对方有最强法器的加持也未必能够承受住。
即便如此,业安依旧想要作出斯佧尔曾考虑过的备用方案:将他作为能量器皿,若是并不顺利,他便可以运用这股混合能量接替他们继续应战。
这种决定无疑最为保险,但远古之力并非凡体之躯能够承受,更何况业安仅是赤夜族较为普通的一员,承受不住冲击而消散的可能性极大。纵使危险系数如此,他却仍旧想要坚持,只因这是那名如星点般的少年遗存的心愿。
况且…没有他的世界,业安不愿独活。
“就算斯佧尔他们失败了,还有我。”循着声音向后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荻撒斯,他笑着,其中意味有些捉摸不透,“喂…别总想着自杀,那个奕呈有可能能回来……”
“真的吗…?!”
业安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与他们都不同,业安他并不完全忠于赤夜族,相反,倒可以说是他只是作为赤夜族的身份出现,对这样的一切他并没什么在意处。奕呈是这其中唯一能够让他动心的存在,曾一度长的时光里,他想要的仅是护奕呈周全,如今听闻这样说法,自然激动万分。
因而他便不再坚持下去,依照斯佧尔之前的叮嘱去了结界处。只是刚前行没几步,魔界不远处的天空上方气流倒腾,呈现出一种异象,其中的种种告诉他:那个家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