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那我就给他闯出一条路来。”

诺伽尔话语说出后，一时间愣住的却成了斯佧尔，这句话这样熟悉，甚至于闭上双眸都能够回想起从前。

“魔族那边危机四伏，你有把握吗？”

在热恋期间，自然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的爱人陷入危险中，诺伽尔也不例外，而那时的他只是拍拍对方的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难走又怎样？我会依靠自己的能力给他闯出一条路来。”

余后的时间倒也证实了斯佧尔的自信，千百年之后，他再次听到这句话却出自于诺伽尔之口，他会心笑了笑，点点头:“我相信你。”

“我们可不会退缩…”

“开什么玩笑，抛弃魔族这件事我可做不出……”

“……”

短时间内，会议室气氛重新高涨起来，不知者看来，更像是胜利后的欢庆。

天界另一侧的水宫处，却毫无轻松可言。

“纳儿，适可而止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强行吸收法器能量的塔纳斯闻言愣了愣，手上动作近乎也在同一时间停下，在他幼年时，维斯坦这样唤他，但也只有维斯坦自己。

因而他便默认了“纳儿”是他的小名，嗯，只有哥哥可以这样称呼他。

将法器给了塔纳斯，维斯坦希望的便是他能够爱惜自己，仅此而已，知道他想要向魔族报仇，而坚持如此程度的原因他并不了解。

见维斯坦有些不解，塔纳斯伸手将他的脸颊捧起，注视着他的双眸中含了点湿润:“哥…你难道不恨他们吗？就不想报仇吗？……”

维斯坦叹了口气，他们不愧是亲兄弟，这样的想法真的太像了……

他刚到神族时，却也是神魔二族关系稍缓和的时期，虽说其中反对的天使不在少数，战争暂缓是拉斐尔力排众议所做出的决定，那时的他也同样不解，甚至于怀疑。

“魔族杀害了那么多天使，您又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言和？”

记忆中的拉斐尔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望向头顶的天空，良久，才看向他:“二族矛盾在天界最初就存在，一味地争斗永远无法真正解决问题…与其这样倒不如退让一步。当然，神族可以让步但并不意味着只会让步……”

余后的他也记不大清，只记得那时的拉斐尔面部线条柔和，笑起来那样暖，印在了他的记忆中，倘若是他的性情存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那大抵是拉斐尔的功劳。

“哥…哥……？”

回过神时，便撞上了塔纳斯的目光，有些担忧、悲愤，甚至于一点点对他的期许，即便仅有少量，他仍旧能够辨认出，就如同曾经的他对未来许下“复仇”的心愿一般。

但曾经的他无法理解拉斐尔，就像现在的塔纳斯无法理解他。维斯坦叹了口气，动作极轻地替塔纳斯拂去眼角的泪水，依旧朝他笑着，虽说其中已然包含了太多，无声叹息着，将原本的话语咽下，温柔地抱住了塔纳斯:

“答应哥哥，不论发生什么，必须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