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通道的金属门缓缓滑开时，简泽明袖口的腕表刚跳过晚上九点。他捏了捏眉心，将刚签下的股权转让协议递给身后的助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让法务连夜归档，明早十点把交割报告送到我办公室。”
“是，简总。”助理躬身应着，目光飞快扫过他身后——原本该在blackjack桌旁等他的身影，不见了。
简泽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转身走向大厅，水晶灯的光芒落在他深灰色西装上，折射出冷硬的光泽。blackjack桌前只剩荷官在整理筹码，侍者见他过来，连忙躬身解释：“简总，宋小姐早就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屏，屏幕停留在酒庄的销售数据页面，杯里的香槟只剩个底，冰块早已化尽。简泽明伸手碰了碰杯壁，冰凉的触感刺得指尖发麻。
他拿出手机拨宋词的号码，听筒里依旧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走廊里的壁钟敲了九下，厚重的钟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开，让他心里那点不安又重了几分。
“孙丞枫在哪？”简泽明拨通了副手的电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纹路。
“在监控室核对今晚的客流数据，”孙丞枫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您找我？”
“宋词有没有去过你那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没…没有啊。我在大厅见过嫂子，后来娇娇过来，我让小李陪着她在赌场转了转……”
“小李？”简泽明的声音冷了几分，“让他立刻给我回电话。”
挂了电话，简泽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小李是孙丞枫的贴身助理，做事向来稳妥，怎么会连个人都看不住？
十分钟后，小李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简总……对不起，夫人她……”
“她在哪？”简泽明打断他，语气里的压迫感让听筒那头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刚才在二层的古董展柜区，宋小姐说想看看那批刚到的怀表，让我在外面等着……等我进去找她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展柜后面的安全通道门是开着的……”
简泽明的心猛地一沉。安全通道直通负三层——那个除了他和核心管理层，连清洁人员都禁止靠近的机密区域。
他转身就往电梯口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操作着。负三层的监控系统是独立的，只有他的权限能调取实时画面。屏幕上跳出十几个分镜，大多是空荡荡的走廊，直到他点开收藏室的画面——
宋词正站在一排玻璃展柜前，手里拿着个放大镜，专注地看着里面的古董怀表。她穿的黑色丝绒长裙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极轻的声响。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简泽明嘀咕一声，电梯却在这时发出“叮”的轻响，停在了负三层。
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防尘剂和金属的冷冽气息。简泽明走进去时，刚好看到宋词踮着脚，试图够到最高一层展柜里的银质怀表，黑色的裙摆被展柜边缘勾住了一角也没察觉。
“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收藏室里响起，带着刻意压低的怒意。
宋词吓了一跳，手里的放大镜“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转过身，看到简泽明阴沉的脸，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像只被抓包的小猫：“哦！简总好，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这里的地板都撬开看看？”简泽明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放大镜，指腹擦过镜片上的指纹，“谁让你下来的？”
“没人让我来，”宋词小声辩解，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我就是听说这里有批18世纪的珐琅怀表，想过来看看……就自己进来了。”
简泽明抬头看向门口，小李正缩着脖子站在那里，脸白得像纸：“简总，对不起，宋小姐有您的授权……我不敢拦……”
简泽明挑眉看向宋词。
她的耳朵尖瞬间红了，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磁卡晃了晃：“上次在你办公室看到的，就顺手……借了一下。”
那是他的最高权限卡。简泽明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忽然就散了大半，只剩下无奈的纵容。
“跟我来。”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力道却放得很轻。
“哎，我的怀表还没看完呢！”宋词挣扎着，却被他拽着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武器库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那扇厚重的钢门：“这里面是不是有电影里那种狙击枪？”
简泽明没理她，径直把她拉到指纹录入器前，迅速输了密码按了指纹，再拿起她的右手按在扫描区。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宋词瑟缩了一下，屏幕上很快跳出“录入成功”的绿色字样。
“从今天起，这张卡给你。”简泽明把那张黑色磁卡塞进她手里，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负三层所有区域，包括地下车库、武器库、军火库、收藏室……你都可以自由进出，但有两个条件。”
宋词立刻竖起耳朵，像只认真听讲的小兔子。
“第一，每次下来必须告诉我。”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这里的安防系统连我都不敢保证绝对安全，万一触发警报，连我都救不了你。”
宋词乖乖点头。
“第二，不许碰武器库的任何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除非有我在旁边。”
“知道啦。”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那我现在可以去看怀表了吗？”
简泽明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终究还是点了头。
两人回到收藏室时，小李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宋词立刻冲到最高一层的展柜前，简泽明无奈地走过去，伸手将那只银质怀表取了下来。
怀表的外壳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打开时，里面的指针还在缓慢地转动，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好漂亮啊，”宋词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这是哪一年的？”
“1789年，”简泽明从旁边拿起一本画册，翻到对应的页面，“原本是法国王室的藏品，大革命时期流落到民间，去年在伦敦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宋词听得眼睛都直了，抱着怀表不肯撒手：“我能借回去看几天吗？就几天。”
简泽明看着她耍赖的样子，低笑一声：“拿去玩吧，归你了。这么喜欢，就小心点，别摔了。”
从收藏室出来，宋词又拉着他去了地下车库。十几辆老爷车在灯光下泛着复古的光泽，其中一辆粉色的劳斯莱斯格外显眼。“这辆好可爱！”宋词跑过去，伸手摸着车身上的漆，“是特意喷成粉色的吗？”
“嗯，”简泽明靠在车门上，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略显心虚，“原本是黑色的，前几年改装的，想着或许有人喜欢。”
“我喜欢！”宋词立刻举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能开一次吗？就一次。”
“这里是地下车库，你想开去哪？”简泽明弹了弹她的额头，却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了车门，“喜欢就让人开出去。”
宋词欢呼一声坐进驾驶座，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假装转动方向盘，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简泽明靠在车外，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从地下车库出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宋词怀里抱着那只怀表，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经过军火库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那扇门问：“里面是不是有烟雾弹？我在电影里见过，一扔就能冒出好多烟的那种。”
“你想干嘛？”简泽明警惕地看着她。
“没干嘛，就是好奇嘛。”宋词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就看一眼，保证不动。”
简泽明最终还是没拗过她，打开了军火库的门。里面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应急装备，烟雾弹、信号弹、防弹衣……宋词看得眼花缭乱，却很听话地只是看，没有伸手去碰。
“这个是什么？”她指着角落里一个黑色的箱子问。
“应急医疗箱，”简泽明走过去打开，里面的药品和器械一应俱全，“里面的东西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在极端环境下保存十年以上。”
宋词看着那些陌生的器械，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很暖，能驱散这里所有的冰冷。“这里好酷啊，”她小声说，“但还是你办公室比较舒服。”
简泽明反手握 VIP通道的金属门缓缓滑开时，简泽明袖口的腕表刚跳过晚上九点。他捏了捏眉心，将刚签下的股权转让协议递给身后的助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让法务连夜归档，明早十点把交割报告送到我办公室。”
“是，简总。”助理躬身应着，目光飞快扫过他身后——原本该在blackjack桌旁等他的身影，不见了。
简泽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转身走向大厅，水晶灯的光芒落在他深灰色西装上，折射出冷硬的光泽。blackjack桌前只剩荷官在整理筹码，侍者见他过来，连忙躬身解释：“简总，宋小姐早就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屏，屏幕停留在酒庄的销售数据页面，杯里的香槟只剩个底，冰块早已化尽。简泽明伸手碰了碰杯壁，冰凉的触感刺得指尖发麻。
他拿出手机拨宋词的号码，听筒里依旧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走廊里的壁钟敲了九下，厚重的钟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开，让他心里那点不安又重了几分。
“孙丞枫在哪？”简泽明拨通了副手的电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纹路。
“在监控室核对今晚的客流数据，”孙丞枫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您找我？”
“宋词有没有去过你那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没…没有啊。我在大厅见过嫂子，后来娇娇过来，我让小李陪着她在赌场转了转……”
“小李？”简泽明的声音冷了几分，“让他立刻给我回电话。”
挂了电话，简泽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小李是孙丞枫的贴身助理，做事向来稳妥，怎么会连个人都看不住？
十分钟后，小李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简总……对不起，夫人她……”
“她在哪？”简泽明打断他，语气里的压迫感让听筒那头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刚才在二层的古董展柜区，宋小姐说想看看那批刚到的怀表，让我在外面等着……等我进去找她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展柜后面的安全通道门是开着的……”
简泽明的心猛地一沉。安全通道直通负三层——那个除了他和核心管理层，连清洁人员都禁止靠近的机密区域。
他转身就往电梯口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操作着。负三层的监控系统是独立的，只有他的权限能调取实时画面。屏幕上跳出十几个分镜，大多是空荡荡的走廊，直到他点开收藏室的画面——
宋词正站在一排玻璃展柜前，手里拿着个放大镜，专注地看着里面的古董怀表。她穿的黑色丝绒长裙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极轻的声响。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简泽明嘀咕一声，电梯却在这时发出“叮”的轻响，停在了负三层。
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防尘剂和金属的冷冽气息。简泽明走进去时，刚好看到宋词踮着脚，试图够到最高一层展柜里的银质怀表，黑色的裙摆被展柜边缘勾住了一角也没察觉。
“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收藏室里响起，带着刻意压低的怒意。
宋词吓了一跳，手里的放大镜“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转过身，看到简泽明阴沉的脸，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像只被抓包的小猫：“哦！简总好，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这里的地板都撬开看看？”简泽明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放大镜，指腹擦过镜片上的指纹，“谁让你下来的？”
“没人让我来，”宋词小声辩解，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我就是听说这里有批18世纪的珐琅怀表，想过来看看……就自己进来了。”
简泽明抬头看向门口，小李正缩着脖子站在那里，脸白得像纸：“简总，对不起，宋小姐有您的授权……我不敢拦……”
简泽明挑眉看向宋词。
她的耳朵尖瞬间红了，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磁卡晃了晃：“上次在你办公室看到的，就顺手……借了一下。”
那是他的最高权限卡。简泽明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忽然就散了大半，只剩下无奈的纵容。
“跟我来。”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力道却放得很轻。
“哎，我的怀表还没看完呢！”宋词挣扎着，却被他拽着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武器库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那扇厚重的钢门：“这里面是不是有电影里那种狙击枪？”
简泽明没理她，径直把她拉到指纹录入器前，迅速输了密码按了指纹，再拿起她的右手按在扫描区。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宋词瑟缩了一下，屏幕上很快跳出“录入成功”的绿色字样。
“从今天起，这张卡给你。”简泽明把那张黑色磁卡塞进她手里，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负三层所有区域，包括地下车库、武器库、军火库、收藏室……你都可以自由进出，但有两个条件。”
宋词立刻竖起耳朵，像只认真听讲的小兔子。
“第一，每次下来必须告诉我。”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这里的安防系统连我都不敢保证绝对安全，万一触发警报，连我都救不了你。”
宋词乖乖点头。
“第二，不许碰武器库的任何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除非有我在旁边。”
“知道啦。”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那我现在可以去看怀表了吗？”
简泽明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终究还是点了头。
两人回到收藏室时，小李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宋词立刻冲到最高一层的展柜前，简泽明无奈地走过去，伸手将那只银质怀表取了下来。
怀表的外壳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打开时，里面的指针还在缓慢地转动，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好漂亮啊，”宋词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这是哪一年的？”
“1789年，”简泽明从旁边拿起一本画册，翻到对应的页面，“原本是法国王室的藏品，大革命时期流落到民间，去年在伦敦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宋词听得眼睛都直了，抱着怀表不肯撒手：“我能借回去看几天吗？就几天。”
简泽明看着她耍赖的样子，低笑一声：“拿去玩吧，归你了。这么喜欢，就小心点，别摔了。”
从收藏室出来，宋词又拉着他去了地下车库。十几辆老爷车在灯光下泛着复古的光泽，其中一辆粉色的劳斯莱斯格外显眼。“这辆好可爱！”宋词跑过去，伸手摸着车身上的漆，“是特意喷成粉色的吗？”
“嗯，”简泽明靠在车门上，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略显心虚，“原本是黑色的，前几年改装的，想着或许有人喜欢。”
“我喜欢！”宋词立刻举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能开一次吗？就一次。”
“这里是地下车库，你想开去哪？”简泽明弹了弹她的额头，却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了车门，“喜欢就让人开出去。”
宋词欢呼一声坐进驾驶座，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假装转动方向盘，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简泽明靠在车外，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从地下车库出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宋词怀里抱着那只怀表，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经过军火库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那扇门问：“里面是不是有烟雾弹？我在电影里见过，一扔就能冒出好多烟的那种。”
“你想干嘛？”简泽明警惕地看着她。
“没干嘛，就是好奇嘛。”宋词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就看一眼，保证不动。”
简泽明最终还是没拗过她，打开了军火库的门。里面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应急装备，烟雾弹、信号弹、防弹衣……宋词看得眼花缭乱，却很听话地只是看，没有伸手去碰。
“这个是什么？”她指着角落里一个黑色的箱子问。
“应急医疗箱，”简泽明走过去打开，里面的药品和器械一应俱全，“里面的东西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在极端环境下保存十年以上。”
宋词看着那些陌生的器械，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很暖，能驱散这里所有的冰冷。“这里好酷啊，”她小声说，“但还是你办公室比较舒服。”
简泽明反手握紧她的手，转身往出口走：“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一个人跑下来。”
“知道啦，”宋词跟在他身后，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那只黑色的磁卡，在他眼前晃了晃，“那这个卡……”
“留着吧，”简泽明看了她一眼，声音放得很柔，“以后想来，随时可以来，只要记得告诉我。”
电梯缓缓上升时，宋词靠在简泽明怀里，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只怀表。“简泽明，”她忽然抬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收藏啊？”
“以前去过很多地方，看到喜欢的就买下来了，”简泽明低头看着她，“后来慢慢就成了习惯。”
“那以后我们一起去拍卖会好不好？”宋词的眼睛亮晶晶的。
“好。”简泽明点头，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两人并肩往出口走，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宋词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简泽明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气嘛……我以后听话。”
“我是担心你，这里确实很危险。”简泽明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电梯门打开时，那辆粉色劳斯莱斯恰好从地下通道开出来。孙丞枫正站在入口处等他们，看到车和两人，眼里闪过一丝震惊：“这车……”
“车怎么了？”宋词问道。
“都处理好了？”简泽明同时开口。
“额……”孙丞枫看向简泽明，眼神里带着几分求助。
“嗯。”孙丞枫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宋词怀里的怀表，又迅速移开。
“车到底怎么了？”宋词皱起眉，语气里多了几分追问。
“是……通宵车。”孙丞枫纠结了一番，瞥了眼简泽明，硬着头皮
所谓“通宵车”，是夜场里露天泡妞喝酒用的改装车
“啊……”宋词抬眼看了看简泽明，按下手里的车钥匙，扔回他怀里。远处的粉色劳斯莱斯停下，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扎眼。“那不要了。”
简泽明皱眉反手将钥匙扔给孙丞枫：“砸了吧。”
孙丞枫一脸求饶，宋词却已转身往外走。简泽明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跟上
车窗外的霓虹在宋词脸上流动，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离金帝斯酒店，朝着家的方向开去。那只怀表被她放在副驾上，“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宋词望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好像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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