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尚负手而立,玄色蟒纹袍角在秋风中微微翻...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容澈捧着容宁红肿的手掌轻轻呵气,稚嫩的眉头紧蹙:"皇叔..."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不忍。
容尚负手而立,玄色蟒纹袍角在秋风中微微翻动。他凝视着容澈,声音低沉而威严:"澈儿乃一国之君,万金之躯,不可轻施刑罚。"目光转向容宁时,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你们既为兄弟,他的过错,自然该由你来担。可有怨言?"
容宁挺直单薄的脊背,掌心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却仍坚定答道:"孩儿不敢。"
"好。"容尚微微颔首,日光在他冷峻的轮廓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即日起,你二人同习武艺,共读圣贤,参议朝政。"他顿了顿,戒尺在掌心轻敲,"宁儿需时时规劝澈儿言行,若见其有过而不谏..."目光陡然锐利,"则罪加汝身。"
容澈猛地攥紧衣袖,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不忿:"为何偏要宁弟代我受过?"声音在空旷的广场显得格外清亮。
容尚眸光一沉:"因为你们是兄弟。"他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千钧。
"既是兄弟,就当同甘共苦!"容澈倔强地扬起小脸,眼角却已泛起微红。
"你可知,你不仅是你自己?"容尚负手"更是这万里山河的君主!"容尚目光如炬,声音陡然转沉,"君王一念之差,于己或许无碍,却能让万千黎民遭殃,令满朝文武受累。你若行差踏错,最先受牵连的,必是与你最亲近之人。"
他略作停顿,戒尺轻敲掌心:"私下里你们如何亲近,本王从不过问。但在朝堂之上,君是君,臣是臣——这条界线,必须分明。"目光转向一旁静立的容宁,"宁儿素来沉稳,本王很放心。倒是澈儿你..."
容尚用戒尺轻拍容澈肩膀:"若不想让宁儿替你承担骂名,就该谨记'克己复礼'四字。这不是疏远,恰是对宁儿最好的保护。澈儿,可明白了?"
"澈儿谨记皇叔教诲!"容澈挺直脊背,声音清越。
容尚微微颔首:"既如此,继续——"
"还要继续啊?"容澈顿时垮下肩膀,方才的凛然气势荡然无存,活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鹰。
……
自此,每日清晨,容尚都会带着容宁入宫。
早朝时,屏风后总会摆上一把椅子,容宁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旁听。少年心思敏锐,耳濡目染间,竟将朝堂纷争、政事权衡一一记在心里。下朝后,容澈回御书房批阅奏章,容宁便在一旁协助。起初只是学习,但他悟性极高,往往能举一反三,没过多久,便能在政务上提出独到见解。
有时,兄弟二人会因某件政事争论不休,言辞激烈却不失分寸,最终总能商议出一个稳妥的决策。若遇实在难解之事,二人便齐齐转头,望向一旁悠然品茶的容尚。容尚也不多言,只寥寥数语点拨,便让他们豁然开朗。
午膳时分,御书房隔壁的小厅里,兄弟二人对坐用膳,偶尔低声交谈,气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