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没松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过那些已经结痂的划伤,嘟起嘴吧轻柔的吹着伤口。
“姐姐,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黎晏清眉眼柔和下来,看着伏在她手上吹气腮帮子鼓鼓的小相夷,心柔软的不像话,“不疼。”
从前李莲花在时,她被小虫子叮咬一下都要到他面前哭哭唧唧地诉苦,李莲花就会跑去买玉肤膏,一边让她别哭了,一边动作小心地帮她涂药膏。
李相夷才不信呢,姐姐的时候那么好看,这些疤痕太丑了,连带着对那串莲花手串都添了几分不喜。可一想到那是姐姐亲手做的,又宝贝的不得了。
“小相夷,好啦,没事了。”黎晏清收回手。
那只手从他掌中脱离时,滑嫩的触感犹在。姐姐的手好软,他还没摸够呢。
把手串套在他手腕上,拍拍他的小脑袋,黎晏清告别道:“好啦,时间不早了,姐姐该回去了。”
又要走了,他讨厌分别。
尽管不愿,李相夷还是扬起笑脸,“那姐姐,你下次早些来看我,路上注意安全哦。”
回到院子,果不其然又看到了“门神”笛飞声。
“呦,鬼混回来了?”
阴阳怪气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宫堵在门口抓外出鬼混逛青楼的夫君,正准备兴师问罪呢。
黎晏清头都不转,斜睨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没大没小。”
没管摸着屁股的疼得呲牙列嘴的笛飞声,她目不斜视的迈进屋子,“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追过来的笛飞声吃了一嘴闭门羹,差点撞到门板上。
好好好,他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这女人就这么对他是吧?
后面几天,笛飞声鼻孔朝天,目下无尘,一点活儿都不干。
黎晏清让他往西他往东,让他扫地他揭瓦,让他买菜他买肉,反正就是跟她对着来。
气的黎晏清拿着扫帚追了他一条街,从街头到街尾,抽的他屁股开花。
黎晏清气喘吁吁,踩着被揍翻在地的笛飞声。两个人也都是个犟种,都没动用武功,纯靠体力。
“臭小子,你再跑啊!”她喘着粗气,叉着腰,累死她了,这笛飞声是属泥鳅的吗,这么难抓。
笛飞声脸擦着地面,挤得脸颊都变形了,“黎晏清你个疯女人!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打死他去养外边那个啊!
嘿,这小子!她把扫帚条狠狠抽在他身上,“你服不服!”
“不服!”
又一扫帚下去,“混小子,服不服!”
他咬着牙,“不服!”
在大街上,两个人一问一答。
周围邻居欲言又止,生怕上去劝架黎晏清连他们一块打。
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小黎大夫怎么教育起孩子来这么暴力哦。
黎晏清嫌丢人,恨恨的踹了他一脚。
犟不过他,拎着他的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回了院子里。
笛飞声趴在院子里,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服!”
妈的,这孩子不能要了,叛逆期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气的她要脑梗了。
暴力方法不管用,黎晏清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把他扔在床上,取了金疮药,伸手就要扒开他的裤子。
笛飞声顿时瞳孔地震,也不敢大放厥词了,“你,你要干嘛?”
活像个即将要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
黎晏清一把按下他,给了他脑门儿一下子,“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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