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意识到不对,望着吴卿质疑道;
黎簇卿卿,你不会也知道吧。
吴卿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歪头看着吴邪,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埋怨;
吴卿我那个状态哪里像是知道,纯粹是被某个人骗了好不好。
在那种担心和混乱的情况下,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保护吴邪,便毅然吞下了那么多药物,还割开自己的手放血来救他。
完全忘记了蛇毒对他无效,知道自己的血液可以缓解他的症状,所以才放心的离开。
吴邪默默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吴卿居然会忘记那件事。
当得知她为了他割手放血时,他心疼得要命,甚至还为此被黑瞎子教育的揍了一顿。
吴卿那嗔怪的语气和幽怨的眼神,让他心中欢喜,那么担心自己,足以证明她心里是有自己的立场和情感。
只是她不顾一切的行为,真是个傻的,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考虑。
听了吴卿的回答,黎簇心里才算平衡了,又接着问道;
黎簇还有一件事,为什么九头蛇柏它不攻击你?
他想了一下,脑回路清奇的说;
黎簇连蛇柏都是跟你们一伙的?
吴邪摊开双手,指着自己衣服上的白色粉末,解释道;
吴邪因为我身上有这种天心石粉。
他说完,视线转向吴卿,示意她补充。
吴卿瞪了吴邪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
吴卿之前老齐给的背包也有,不然我们两个可没有那么容易走出沙漠。
吴邪还有地下的卡车,这种卡车以前是运天心石的。
吴邪后来人们发现,蛇柏并不攻击这种卡车。
吴邪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用卡车把海子围起来,用来防御。
黎簇开心地拍了拍吴邪,以前他总觉得吴邪说话太多,但现在却觉得这些话让人心情愉快。
吴邪虽然对着黎簇等人说着话,但眼睛却不时地瞄向吴卿;
吴邪有吃的吗,我坐下来慢慢和你们聊。
吴卿我不是给过你了,没吃啊,那魔芋丝吃吗?
吴卿瞪他一眼,率先坐下挑眉浅笑。
吴邪坐在吴卿身边,伸手轻轻点了她的鼻子,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吴邪我们几个人不在,你就开始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吴邪看来,你身边的人要好好收拾了。
吴卿也没有反驳,想到陆尧告诉解雨臣的那些话,就窝火。
明明是自己身边的人,为什么心却偏向着他们几个人?
纵然是为了她好,依然感到一股气闷。
黎簇抛给吴邪一包饼干,也坐了下来,苏万和杨好也紧随其后,五个人席地而坐。
篝火在沙漠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几个人各怀心思围在火堆面前,盯着吴邪或者是火堆出神。
吴邪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笑着说;
吴邪人来的不少,你小子人缘比我好。
吴邪不像我当年,那么苦。
他的话虽然漫不经心,但他的余光一直在吴卿的脸上扫视。
这次再见到她,那个满足的吻,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丝触动。
即使他试图收紧手臂,腰身依旧纤细,身形似乎比以往更加瘦削。
他想起她当时未说完的话,怀疑之心一直未曾散去,他一直在寻找答案。
吴卿攥住吴邪的手,感受到他的温暖,将一颗糖放进他的手心。
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她声音略含内疚的说;
吴卿我没觉得苦,反而还有些自责。
吴卿因为,我没能.....
吴邪吃掉了那颗糖空出一只手,手掌温柔地放在吴卿的头顶,打断道;
吴邪傻卿卿,不苦。
因为有她陪着,他哪里会觉得苦,只有甜。
黎簇直视着吴邪,将一只手搭在膝上,毫不含糊的问道;
黎簇吴邪,你和卿卿到底要搞我到什么时候啊?
吴邪转过头看向黎簇,淡笑一声;
吴邪命这种东西,你要总问个为什么,不觉得太矫情了吗?
黎簇没有质疑,语气平淡又肯定的说;
黎簇这一切都是你和卿卿设计的吧。
黎簇给我寄东西,拉我入局,把我带到这里。
黎簇但我还是不明白,卿卿这么做,不也变成了一颗棋子吗?
吴邪坦诚的回答道;
吴邪卿卿,本不该入局,因为汪家人,选择主动走进局中。
吴邪她不是棋子,而是执棋人。
吴邪黄严确实是我的手下,但我没想到他这么狠。
吴邪你背上的东西,足以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吴邪我和卿卿要不这么做,你早就被人扒了皮了。
吴卿有些想发笑,不是棋子吗?
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是呢?
黎簇清楚吴邪的话是真的,但眼下还有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必须要问的;
黎簇我爸呢,他在哪里?
吴邪直言相告;
吴邪他已经被我和卿卿保护起来了,放心吧,他比你安全。
苏万迫切的向吴邪追问道;
苏万那沈琼呢,沈琼到底是谁,她在哪儿?
吴邪沈琼?
吴邪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回答道;
吴邪不知道。
苏万的脸上充满了伤心,失落地说;
苏万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杨好哎,吴老板,你看起来也是个人物,到这儿来到底找什么呀?
他的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为什么要带上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来这里。
而这个问题,恐怕也是黎簇心中的疑问。
吴邪看向吴卿,眼神示意她来解答。
她有些不满的拍了吴邪一下,叹了口气,开口道;
吴卿古潼京的核心位置有一座古城,以前汉代军队,带回了古潼京的图纸后。
吴卿汉朝一个本领高强的堪舆师,描绘出了古潼京的地下结构图。
听到帐篷拉开锁链的细微声音,吴卿侧头看向梁湾帐篷所在的位置,随后收回目光,接着说;
吴卿这幅古代的地图,就在梁湾小姐的脑子里。
吴邪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补充道;
吴邪古人曾经试图修复古潼京,以此得到古城中的宝藏,但都失败了。
吴邪七十年前,张大佛爷试图修复工程。
吴邪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亲自封了古潼京,修复以失败告终。
吴邪这一次我们,虽然没有探到古潼京的最底层。
吴邪但能逃出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苏万我们也是来探险的,那现在我们....
黎簇截住了苏万的话,转而询问;
黎簇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吴邪的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吴卿,语气不轻不重的说;
吴邪那姑娘掌握的地图,是你们活命的关键。
吴邪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活过接下来这三天。
吴邪只要在这三天里,帮我完成一件事情,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的声音低沉,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同样的也让黎簇心里一紧。
黎簇紧紧盯着吴邪,直截了当地问;
黎簇什么事?
吴卿率先站起来,提着吴邪带来的那盏灯,笑吟吟道;
吴卿我们该走了。
吴邪站起来,牵着她的手,转身背对黎簇答道;
吴邪三天后,你会遇到一群人。
吴邪你必须加入他们,并且找到他们总部的位置。
说完,他带着她一起向着黎簇他们身后的方向走去。
杨好紧皱着眉头,担忧地对黎簇道;
杨好哎哎哎,黎簇,这事儿我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啊?
杨好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黎簇眉头紧锁,思考了几秒钟,站起来转过身,朝他们喊道;
黎簇我接下来往哪里走啊?
吴邪拉着吴卿停下脚步,大声回应;
吴邪你自己留下的记号,都忘了吗?
面对吴邪的出现就好像是来告知黎簇下一步的行动,打着哑谜不明确的说,剩下的三天恐怕是黎簇最难熬的三天。
他追根究底的吼道;
黎簇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选中我?
无人回答他的问题,他望着吴卿和吴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既无所适从,又希望她能回头。
对她产生的依赖和感情牵动着他,坚定了他必须完成这件事的决心。
黎簇想起自己留下的记号是什么了,离人悲,脑海中闪现出吴邪的话语。
他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黎簇拉着杨好和苏万钻进帐篷。
吴邪拉着吴卿一直往前走,远离了黎簇他们的营地,周遭都昏暗下来,只有吴邪手中提着一盏发着微弱的光亮。
两个人一路无话,踩在脚下的沙子发出的声音格外清晰。
或许是因为太了解对方的性子,各自执拗的不知如何开口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
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吴邪便换了个口吻;
吴邪卿卿,听话好吗?
吴卿依旧不语,跟着他的脚步走。
她偏头望他,语气陡然低沉下来,有些压抑和悲怅;
吴卿如果我一定要跟你去墨脱,你要如何?
吴邪长出一口气,停下脚步,面向她正色道;
吴邪卿卿,我可以冒险,你不能。
吴邪墨脱和汪家都不是你该去的,你要做的就是等我回来。
其实她很清楚,可心底的那份执拗无法忽视,更不想让他担心,张了张嘴,便闭了闭眼强逼着自己妥协。
吴卿好,我不跟你去。
吴卿浓密的长睫把墨色的瞳遮得愈发黯沉无光,也不愿再开口。
明白这是她的让步,吴邪眸色一沉,无可奈何又自责。
他眼帘微垂,深深的凝睇着她,良久不语。
吴卿可我要去汪家,那个人的事情该做个了断。
她勉强笑了一下,装得和从前一样,松开手抬步往前走去。
闻此,吴邪心里惴惴不安。
吴卿刚走了两步,一个身影就随了上来,不去看也知道是谁。
他伸出手牵住她的手,上前来与她并肩,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
她佯装忽视,风平浪静到一片死寂。
吴邪卿卿,要不你再打我两下出出气吧?
吴邪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试图缓和她的情绪。
她作势抬手要打,他巴巴的凑过来,任由她随意的表情。
吴卿哼的一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说:
吴卿打你,我嫌手疼,也不敢。
听出她那阴阳怪调的,吴邪笑着说:
吴邪拿东西打手不疼,哪里有你不敢的。
吴邪你这翻天的脾气,也确实是我们惯出来的。
吴卿咬牙切齿的瞪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举手锤打过去。
吴邪一边笑一边老实的挨打,笑得脸都酸。
两个人,一个被打还忍不住笑,另一个涨红了脸气鼓鼓的抬手就打。
黎簇等人叫醒梁湾,四人匆忙整理行李,开始寻找这个关键的记号。
找到了离人悲所在的位置,黎簇决定亲自动手,用力拔动碑石,几下之后,碑石松动了。
他们脚下的沙子塌陷了,四个人直接掉进了洞里。
幸好他们最终落地的是一片柔软的沙地,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黎簇站起身来,四周环顾,眼前展现出一片巨大的水池,边缘铺满了沙子。
苏万站在黎簇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庆幸之情;
苏万漏了这么多沙子进来,咱们没被埋掉还真是万幸啊!
黎簇这个地方,之前我没有来过。
黎簇站定在水池前,凝视着眼前的水池,一股深深的陌生感涌上心头。
梁湾根据自己记下的地图,蹲在地上专心的画着图说;
梁湾一个有水的空间,之前,在这儿。
梁湾摔下来,有水。
梁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现在在的这个空间,应该是换气室,是空调体系的一部分。
黎簇你全都背下来了?
黎簇也在梁湾身边蹲下来,看着她问道。
梁湾扫了黎簇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
梁湾所以这个池子就应该是滤沙池。
话音刚落,她站了起来,向右边走去。
杨好滤沙池是干什么的?
杨好转向苏万问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困惑。
苏万摇了摇头,用手拢了拢背包的肩带,表示他也不知道。
梁湾走在前面,目光扫试着四周,边走边说;
梁湾这里应该有一扇门。
她在默默地回忆着她记下来的地图,大脑在快速运转,试图寻找出口的线索。
而黎簇、杨好和苏万三个人跟在她身后,走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扇门。
这扇门却异常顽固,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打开它。
黎簇用力拽着门把手,却根本拽不动,门像是被岁月的沉淀紧紧锁住了,毫不动摇。
梁湾深吸一口气,眉头微皱;
梁湾这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应该还有别的出口。
说完,她坚定地转过身,思考着其他的出口。
苏万那吴老板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们在这地下待三天吧?
黎簇目光坚定,对吴邪的判断深信不疑,语气充满肯定;
黎簇不会的,吴邪的消息一定很准确,他也不会危言耸听。
就在黎簇和梁湾专注地观察着周围墙壁的细节时,苏万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紧紧捂住自己的大腿。
黎簇和梁湾同时转过身来,异口同声的问。
黎簇怎么了?
梁湾怎么了?
苏万有东西咬我,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黎簇什么东西咬你?
苏万忍受着剧痛,吃力地回答;
苏万我不知道啊。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无助地蜷缩着。
黎簇焦急地蹲在苏万身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喊着他的名字;
黎簇苏万,你没事吧,苏万。
他注意到了苏万裤子上的血迹,心头更加焦虑;
黎簇怎么办?
见状,梁湾迅速行动起来,紧急建议道;
梁湾先把裤子脱下去,需要检查一下。
虽然苏万挣扎着想要保留一些隐私,但还是被几个人脱掉了裤子。
梁湾仔细检查了他的大腿伤口,伤口很小,看起来像是被蛇咬的。
她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思索,随即询问苏万的身体状况;
梁湾现在什么感觉,有没有头晕,四肢有麻痹感吗?
苏万毫不避讳的说道;
苏万没有,你让我脱裤子,你得对我负责。
梁湾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取出血清,一边嘴上不饶人道;
梁湾负责你个鬼啊。
梁湾你要不赶紧治疗的话,一个小时之内,你就会死的。
梁湾那我岂不是得守活寡。
苏万为什么又是我啊?
苏万苦兮兮的抱怨道。
梁湾将血清提取到注射器,给苏万注射完,将还在嚎叫的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