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完军火清单的任务，明台的旧伤又犯了。夜里他疼得睡不着，悄悄起身想去书房找止痛药，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厨房的灯还亮着。
推开门，于曼丽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一个砂锅，往里面加草药。她穿着明台的宽大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手腕上淡淡的疤痕。“怎么醒了？”她听见动静，回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惊讶。
“疼得睡不着。”明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你怎么在熬药？”
“白天听程大夫说，你的伤要靠草药调理，我就找他要了方子。”于曼丽搅动着砂锅里的药汁，“快好了，再等十分钟就能喝了。”
明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以前在军校，他训练受伤，于曼丽也是这样，偷偷给他熬药，还嘴硬说是“怕你拖慢训练进度”。那时候他没懂，现在才明白，那些口是心非的关心，全是藏不住的心意。
药熬好后，于曼丽倒在碗里，吹了吹才递给明台：“有点苦，我给你准备了蜜饯。”
明台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他却没觉得难喝——因为于曼丽正拿着一颗蜜饯，轻轻放进他嘴里。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比任何糖都甜。
“曼丽，”明台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等抗战胜利了，我们就离开上海，找个安静的地方，种点花，养只猫，好不好？”
于曼丽的眼睛突然红了，她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好，我还想给你生个孩子，像你一样，眼睛亮亮的，笑起来很好看。”
明台把她紧紧抱住，下巴抵着她的头发：“会的，都会实现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厨房里的药香还没散，混合着淡淡的蜜饯甜，成了这个深夜里最温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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